“是大挪移符!”
血滴子冷厲的聲音響起。
視線移向長明所站立之處的側旁。
只見那片妖異血海隨著血滴子聲音落下,開始逐漸乾涸。
最終浩瀚的血海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施施然的走出一名滿頭紅髮的少年。
即便戰鬥已經結束,少年身體上那殘餘的殺氣,依舊攝人心魄。
“老夫都沒把握留下大挪移符在手的人,你已經很不錯了。”
輕輕掃了一眼長明,血滴子一邊說著,帶著一襲血腥之氣走到他的側旁。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手掌一縮,血木劍在長明袖口中消失,他以淡淡的聲音回應著血滴子。
後者化為少年的臉龐上妖異一笑,張狂的說道:“那就斬草除根。老夫還認得去南宮家的路。”
血滴子的話,令得長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深深看了一眼前者後,凝重說道:“滅南宮家代價太大。”
血滴子笑而不語,身軀一震後,身上的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癒合。
轉瞬間,血滴子除了那衣衫之上還殘留著的血跡之外,整個人從外表看去,絲毫無損。
做完這一切,血滴子方才悠然的說道:“代價再大,也總要有人去做。”
“你不能去。”長明淡然的瞳孔深處,難得浮現一抹凌厲,直視著血滴子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攔住你。”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凝重。
長明甚至收入袖口的血木劍又重新握在了手中。
星空中,長明血滴子遙遙對立。
稍息之後,許木的聲音忽地響起,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師尊,老祖,你們無恙吧?”
他非常吃力的御空飛到了兩人的面前。
在星空中飛行,可不比在天上飛。
只有破虛大能,在能在星空中肆意遨遊。
行至兩人身前,許木那深邃的眼睛,在血滴子和長明身上來回掃動。
他是故意出聲的。
雖然他完全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方才那凝重的氣氛,給許木一種,兩人要大戰起來的錯覺。
他當然不會允許這種同門相殘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
而且一個是自己師尊,一個是歸元宗老祖,所以也只有硬著頭皮過來了。
“這是要唱哪一齣?”臉上維持著笑容,許木心頭已經懸起。
生怕這兩個輩分都比自己高的長輩,打起來。
無論哪一個受傷,對於宗門而言都是損失。
許木的聲音響徹兩人耳畔。
長明道人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有看上許木一眼,犀利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血滴子。
血滴子突然溫和一笑,好似又變成了那個慈祥的長輩,偏頭掃了一眼許木後,輕輕偏頭朝著長明說道:“老夫行將就木之身,就算這次不去,你認為我還能苟延殘喘多久?”
隨著血滴子這句話的落下,許木明顯看到了自己師尊長明握著血木劍的手掌輕輕一抖。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師尊失態過,哪怕是殺人的時候,哪怕是上一次逼退軒轅劍宗刑法堂堂主的時候。
長明握劍的手,都不會抖。
可想而知,他而今的心頭承載了多少情緒。
許木突然有些後悔過來了,可已經過來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當即訕訕一笑,打著圓場。
輕輕的向著血滴子喚道:“老祖您別嚇唬我們。”
血滴子搖了搖頭,眸光從許木和長明身上挪開,投向下方的雲層。
“就讓老夫發揮一點餘熱吧,為歸元宗掃除後患。”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