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一閃而過,沈傾歡想要捕捉其中的意味,卻還來不及細想,那一抹光亮已然不見,仿似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她的錯覺。
“山長,不是我要鬧事,你也看到了,鬧事的是他們。”吳銘的語氣也不再似剛才那般趾高氣揚,已經收斂了很多。
看的出來,這個山長在學子裡很有威信,他剛才那一句話,顯然不是鬧著玩的。
沈傾歡暗自記下,正要開口解釋,卻聽那被稱為山長的中年男子抬手,堵住了她和楊舒同時想要開口的話,他道:“我自有眼睛在看,今日暫且揭過,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也不知道他這話到底說的是希望她和楊舒不會再有下一次,還是說的是吳銘不會再有下一次,但見他那一副誰再多說一句立馬滾蛋的鐵血神色,所有人自覺的都將心裡頭的話給嚥下了。
“王學監,這兩個是新來的學子,你給安排下去,所有人都散了罷。”說罷,他已經轉過身子,朝著學子們硬擠出來的一條路走了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沈傾歡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時學子群裡還鑽出來了一個也穿著天水之青的衣袍的中年男子,不似山長那一幅冷冰冰的凍死人的神色,這被稱為王學監的中年男子,眉眼柔和,臉上還帶著淡淡的隨和的笑意,聽了山長的吩咐,他點了點頭,便向沈傾歡身後的書架走了過去。
山長吩咐了眾人散去,學子們哪裡敢不聽,當即做了鳥獸散,剛才還喧囂塵上的廳房,此時只剩下了吳銘和他的護衛,沈傾歡,卓洛景天,楊舒,以那個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小丫頭。
眾人面面相覷,吳銘先一步開口道:“王學監,我的東西,女子動不得,哪怕是小丫頭,下次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罷,他的眼風掃了一眼沈傾歡和楊舒,袖擺狠狠的一甩,便出了廳房。
☆、028 另眼相待
說狠話誰不會,看著腰際這塊玉墜子,沈傾歡莫名的覺得,這就是塊護身符,吳銘的權勢再大,也不能在這書院裡做的太過,他到底還是忌憚山長的。
而山長,似乎對這玉墜子另眼相待,換言之,也對這玉墜子所代表的人另眼相待,雖然她至今不知道這跟自己在巷子裡遇到的病公子有什麼關聯,但既然玉佩從他那裡得到的,那這個“君先生”跟他肯定就是有關係的,若是沒有碰到“君先生”的面還好,她尚且有效的利用這玉墜子給自己提供一些便利,若真的在這書院裡碰到了……若問起她關於那個病公子的事情,她那才叫一個尷尬!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既然都已經成了這個局面,她也只好見招拆招了。
想到這裡,沈傾歡不由得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時候,才發現一旁的楊舒原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著她。
這般打量的目光,倒讓她有些不自在,沈傾歡摸了摸臉頰,笑道:“怎麼?楊兄,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楊舒搖了搖頭,看著沈傾歡玩笑的目光,亦是笑了,道:“沒有,我只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那樣的話,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聞言,沈傾歡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生氣之下對吳銘說,“你孃親不是女人嗎?若無女子,又你們男子又生從何來?衣從何來?長從何來?該不會是從石頭縫裡蹦躂出來的,喝河邊水吃百家飯就能長到如今的風姿高雅罷?若說女子卑賤,那敢問,從被定論為卑賤的女子腹中生出來的你們,就高貴了嗎?”
也難怪楊舒此時似是看著西洋鏡外星人一般的看著她,她剛才的一番言論放到現代社會自然是正常的很,不過這裡,是古代,是男子為尊女子卑賤的古代。
想了想,沈傾歡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有些惆悵,但語氣卻是肯定的道:“女子不該被這麼輕賤的,我不喜歡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
本以為楊舒聽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