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的菩提樹葉,濃郁的農作物,生機盎然的藥草,涓流不息的靈泉……這一切的一切,竟讓徐素瑤不自禁的想起了蕭楠霆。
蕭楠霆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危險?
越想,越心亂,徐素瑤忍不住站在了菩提樹前,默默祈禱著蕭楠霆一帆風順,即便遇到危險,也能轉危為安。
轉遍了與蕭楠霆相處的每一個角落,細細回味了與蕭楠霆相處的每一個瞬間,徐素瑤忍不住落了淚。
她與蕭楠霆,最終只會同那個夢一樣,可望而不可即吧?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留不住他。
董閣老的事情,給徐素瑤敲了一個警鐘,那就是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時代,想要隨心所欲的活著,很難,即便你位置再高、能力再強,依然擺脫不了一個規則的束縛,擺脫不了一個皇權的束縛!
伸出手去,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蕭楠霆在她生日那天送給她的玉笛,徐素瑤陷入了沉思,最終,她也沒有取下玉笛吹奏一曲,而是手一轉,取了一本旁邊一格的書籍細細翻閱——是從徐府密室裡取出來的書籍,她懷疑裡面隱藏了暗語,可按照徐思銘教給她破解暗語的方法,偏偏破解不出來。
回到現實世界,徐素瑤慢慢數著綿羊,最後才淺淺睡去。
次日一早,白芷等人給徐素瑤換了身素淨的衣衫,頭上也只是用淺色的絲帶繞了一個髮髻,全身上下不著一絲靚麗之色。
與徐思銘一同到了董府,董府已經裝飾的一片白素,人來人往的,卻倍顯哀傷。
抿著唇,徐素瑤上前給董閣老上了一炷香,又與董振興、閔夫人見禮。
見他二人身後只有董忠敦、張氏和董忠敏,徐素瑤詫異地挑眉:“閔夫人,怎不見月茹妹妹?”
董閣老逝去,兒孫輩的都要守孝,林月茹與董忠敏訂了親,又是寄宿在董府,於情於理都應該出來,與董忠敏一同招待客人。
聽到徐素瑤提及林月茹的名字,閔夫人面色一怔,董忠敏已面色蒼白,比之先前的哀傷更顯脆弱悲痛。
徐素瑤看向董振興與董忠敦二人,發現他們都抿著唇不說話,沒有絲毫作答的意思。
壓抑著心中的不安,徐素瑤不動聲色地笑問道:“閔夫人,月茹妹妹可還是住在耳房裡?她向來身子弱,只怕是又病了吧?本宮自行過去尋她,也好勸慰她兩句,免得她傷心過度。”
閔夫人便接著徐素瑤的話道:“是啊,貴郡主向來與月茹交好,開解開解她也好。”開解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徐素瑤心裡更不安了,她帶著白芷白蘇二人,急匆匆地往後院耳房走。卻因走的太急,半路上竟撞著了一個人。
徐素瑤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接受她的道歉,便先抬頭看是什麼人,這一看,便傻了眼,竟是仍在關禁閉的舞陽公主。
“徐素瑤,你這個賤人!”舞陽比徐素瑤反應更大,已率先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卻沒有想象中的一聲脆響——徐素瑤本能的躲了過去,卻伸手,緊緊地攥住了舞陽的手腕:“本宮不知道舞陽姐姐今日得以解禁,還沒有向姐姐道喜,真是失禮了!”
舞陽掙扎著要擺脫徐素瑤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只能狠狠地瞪著她:“你這個賊婦!”
徐素瑤哼了一聲,甩開她的手腕,將舞陽甩的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舞陽姐姐,人在做天在看!”說完這句,徐素瑤又疾步往後院耳房走,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個插曲。
舞陽身邊的小宮女卻囁囁嚅嚅的勸她:“公主,聖上口諭,讓您,讓您在出嫁前安分點……”
舞陽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宮女縮了縮脖子,再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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