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有些被她說得無言以對，他握緊了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你不要意氣用事，如辰她也有難處……」最後他的話在顧子衿幾欲噴火的眼眸中止住了，他有些不安地看著她。
顧子衿呢冷笑一聲，然後退出些距離，心中有些苦澀，卻還是挺直了脊背，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楚燁，你同情她？讓我給她退路，那誰來給我退路？她剛進公司不好過那我當初進公司就好過嗎？你怎麼沒有站在我這邊想想呢？她只要一句話讓你幹嘛你就幹嘛，我當年說了那麼多你是什麼回應我的？裝作不認識我，不接我電話，行啊，這些我都忍了，現在我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讓我給我的情敵一條退路，你猜我的回答是什麼？」
「呵呵，不說話了吧，我的回答是——可以。」她看著楚燁還是不動聲色，然後緩緩笑道：「我們結婚的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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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 13
楚燁一怔，握著門把的手不覺使力，骨節泛白。他緊抿著薄唇，定定地看著她，按耐住心中的洶湧澎湃，什麼也沒說。
顧子衿看著他的沉默，瞭然一笑，「你覺得很強求是吧？你那樣要求我，我也覺得很強求。人都是自私的，我承認我很小器，所以我不會讓她如意。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可以去援助她，要以什麼樣的藉口就不用我教了吧。」她說得很輕鬆，可心裡卻很苦澀，眼前的男人想著的是別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到底還存餘多少價值了，他又值得嗎？
沉默亙橫，楚燁的聲音很低，他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眉眼，「對不起。」
顧子衿冷哼一聲，「對不起有用嗎？你說一聲『對不起』就能把你說的話收回嗎？這樣只能暴露了在你心裡，我，還真是比不上安如辰！」
「砰！」重重的一聲關門聲，楚燁抬起頭只看得到緊閉的門扉，他拖著步子慢慢關了門，看了吧檯上的酒杯不由走近，杯子舉到唇邊又放下，走到水池邊盡數倒了，看著紅色的液體一下子散去，他開了水龍頭任由清水流淌。突然煩躁地伸手掬起一捧水埋下頭去，涼水就這樣澆在臉上，濕了額前碎發。他接了杯水，端著杯子到客廳，翻出櫥櫃裡的白色藥瓶，看著倒在掌心三片藥粒，就著杯子裡的水全部吞進入腹。
一夜無夢。
「顧總今天精神不太好？要不要來一杯咖啡？」徐知言體貼地詢問，手上端著一杯咖啡。
「謝謝。」顧子衿接過杯子淺嘬一口，然後放下，抬頭問道：「今天有什麼安排？」
「九點半有個會議，就針對昨天解約一事，董事長親自召開。下午會見周行長，就銀行貸款問題進行討論，其他沒有了。」
「知道了。對了，把昨天整理出來的財務報表影印一份。」
「是。」
九點半會議之後，所有的高層都退了出去，只有顧振銘和顧子衿留在裡面。長長的會議桌上散落著檔案，她站在一邊，背脊挺直。顧振銘鐵青著臉色，訓斥道：「你簡直是在胡鬧！就這樣私自做決定，有為公司的聲譽考慮嗎？商界講究『誠信』二字，你就這樣單方面的想斷了所有合作以後還讓其他公司怎麼放心和『顧氏』合作？」
「董事長，是『耀輝』首先提出要撤資的，我個人以為就『誠信』二字而言，也算是他們不守信用，他們可以提出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公司運營不是在拍戲，不可以重來，我們投入的資金不能收回，與其有這樣的合作夥伴時刻威脅公司利益還不如不要。」
「就算不要也不能一下子衝動行事，你有和董事會商討嗎？現在所有董事都不滿意你的做法，有董事提議說放你幾天假，你怎麼說？」
顧子衿猛然抬頭，看著顧振銘，她鎮定著心神，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