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煜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有些狼狽,當即將手中的奏摺和筆交給身後的宮女,走到沈傾歡面前,抬手就要去為她把脈。
被沈傾歡一把將他的爪子拍開,自己穿好鞋,才由他扶著,太上皇般的站起身來,疑惑道:“我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你緊張什麼?”
說到此,又想起來秦辰煜素來性子沉穩,不是一件小事就能將喜怒外形於色的人,當即追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在擔心?”
秦辰煜將她拉到梳妝檯前坐下,認真道:“你告訴我,梅子墨給你服用的千日醉,你是如何解開的?”
一提起這個,沈傾歡才想起來,還沒有同他說起過,那藥當日確實是被她喝下去了,但卻並沒有依梅子墨所想而發揮藥效是因為,在她被梅子墨和中年男子挾持強行喂藥的錢一瞬,她已知無法再逃開,就留了一小股內力在丹田,當日藥被灌下,她便藉由著跟梅子墨說話引開他注意力的空當,用那股內力將被灌下的藥汁壓制進了丹田,這法子還是在衛王宮,同蘇曉一起去救素素,看到素素被人下藥的時候,蘇曉告訴她的,卻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還救了自己一回,否則的話……否則後果她自己不敢想。
本來覺得已經不重要的事情,卻不料被秦辰煜這般正色的提起來,沈傾歡如實道:“並沒有解,我只是用以前蘇曉的法子,將藥暫時壓制在了丹田。”
聞言,卻見秦辰煜的面色上已經帶了幾分寒霜。
“怎麼了?我現在不是沒問題嗎?”
“你可知道那是至毒的藥。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反噬,後果不堪設想!”秦辰煜的語氣裡也不由得加了幾分責備,如果真的是那種最糟糕的情況,他倒寧願她忘了他,也好過讓她涉險。
“那難道你想我老實的喝藥,然後就如那日一樣,眼裡就只有他。而不再記得你?”沈傾歡瞪了他一眼。繼續道:“不過,也許你還真是這樣想的,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去娶個門第高的出身也高貴的姑娘做太子妃。之後呢,再娶百八十個側妃,也沒人敢管你,畢竟我是出身低賤的平民女子——”
後面的尾音拖的很長。聽的秦辰煜有些哭笑不得,這姑娘是把昨日曹學士的話聽了進去。而且還很記仇的放在了心上,還有這莫名的醋意是為哪般?
他忍不住有些頭疼有些好笑的探手揉了揉她腦袋:“我覺得,有你在,就算我有心。也未必有女子敢進上陽宮做側妃。”
聞言,沈傾歡眉頭一豎,眼看就要爆發。秦辰煜卻很會看臉色的一個閃身退到了門口,笑著對等候在外面的宮女們道:“還不快進去給我未來的太子妃梳洗?”
沈傾歡遞了一記算你小子識相的眼色。便也由著宮女們為自己梳洗打扮了。
吃過早飯,秦辰煜就已經去頤和殿處理公務了,她閒來無事,心裡還掛念著蘇曉春盈她們,就轉去找這幾日都在保護趙詢的阿煦了。
園子裡,趙詢正在舞劍,小小的單薄的身量,舞起劍來,卻也是有模有樣,見她來了,連忙收住了劍勢,如同蝶翼一般的撲了過來。
“歡姐姐,你身子可好一點了?昨日下午我想來看你,煦哥哥說你身子不大好,在休息。”
看著趙詢關切的目光,再看一旁阿煦臉上掛著的意味不明的笑意,她當即明白過來了,他是誤會昨天自己跟他家主子了!
青天可鑑吶!他們真的只是單純的躺在一起睡覺!
這二貨侍衛怎的思想如此前衛如此開放?沈傾歡瞪了他一眼想解釋,轉念一想,興許越解釋越黑,也就作罷,抬手牽起趙詢坐下,臉上掛著笑意道:“昨天是太累了,所以就早些歇著了。”
卻不料,這一句太累了,聽的阿煦臉上又是一紅,當即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都說越描越黑,她還沒描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