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從王叔的口中聽說過這個部落。正是卓洛景天母妃生長的部落,她被卓洛一族的人殘忍殺害,他們這一部落挾怨而來報仇也在情理之中,但沈傾歡卻隱隱有猜測……會不會是他來了?
這時候。卓洛景和已經牽著傾鳶準備走下高臺,臺下之前還圍著篝火吹彈起舞的牧民們這時候也已經亂作了一團。
只聽砰砰兩聲,不算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這一剎那的安靜之後,所有的人注意力下意識的都循著剛剛發出兩聲落地聲的高臺上望去。這一見,膽小的人幾乎嚇的當場驚叫著昏厥了過去。
就連已經上過沙場,手刃無數對手的沈傾歡,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一陣胃酸翻滾。
臺上,骨碌碌滾落的是兩個頭顱,剛剛還鮮活著,領了卓洛景和王命下去的樓垣和玄奇,這時候卻只是兩顆鮮血淋漓的頭顱,滾落在卓洛景和和傾鳶的腳邊。他本來要奔著臺下而去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那兩顆頭顱上,猶自還睜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卓洛景和,眾人嚇的已經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剛剛還慌作一團亂作一團四下逃竄的牧民們這時候也都安靜了下來,紛紛帶著恐懼和緊張的目光看著一步步自臺下走上去的男子。
一身利落的皮草短打裝扮,面容俊秀膚色黢黑,眉宇間帶著戾氣的男子,就這樣,一步步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到了卓洛景和麵前。
他雙手抱拳,並沒有拿任何兵器,但這一身氣場卻讓人感受到了凌厲的殺氣,隨著他一步步走上去,他身後跟隨著的數十個莽原壯漢也登上了高臺,護在了他身後。
“好久不見,我的……王兄。”這般萬眾屏息的情形下,他卻笑了,那笑容帶著冷意帶著嗜血的光芒。
直刺的卓洛景和眼睛一痛。
也讓不遠處倚在秦辰煜身後的沈傾歡的心也跟著一痛。
卓洛景天。
印象中那個陽光灑脫磊落直爽的少年,何時變得如此犀利冷冽,那時候英俊挺拔的眉彎,何時變得如此深邃。
他到底經歷了那些痛,哪些磨練?
“你這個殺父的叛徒,怎的還有臉回來!”卓洛景和顯然被氣的不輕,他身邊的護衛都已經被調了出去,這時候身邊無可用之人,若卓洛景天發難,他很難自保。
聞言,卓洛景天輕笑一聲,反問道:“我是不是叛徒,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難道王兄你還不知道嗎?”言罷,他的眸色突然一冷,往卓洛景和身邊走近了一步,冷冷道:“我今日來,是為我母妃復仇的。”
眼看卓洛景天一步步逼近卓洛景和,之前還慌亂不已的幾個長老這時候居然十分團結的站到了卓洛景和麵前,怒氣衝衝的指著卓洛景天道:“你已經犯下了殺父的罪名,難道今日還想弒兄?即使今日真的讓你得逞,也會成為大莽原人人得而唾棄的逆賊畜生!”
話音一落,就聽見下面響起了一片罵聲,剛剛還一臉驚恐緊張的牧民們,因為這長老的一句點撥,這時候看著卓洛景天已經是一臉的怒氣,恨不得將其扒皮噬骨。
卓洛景天尚未說話,他身後的一箇中年漢子站了出來,對著臺下吼道:“你們都被矇蔽了,到底誰才是殺父的兇手?整個大莽原所有人都知道卓洛景天一直都是先王最中意的王位繼承人,那麼他有什麼動機要去殺父,而他這麼做能對誰能帶來好處?你們想過沒有,這一事件中。誰才是最大受益人?”
因為那中年男子的一句提醒,底下的罵聲才稍稍平復了些,有些思維敏捷的人也在慢慢思考這話裡的意思,卻不料這時候那位煽風點火的長老又站了出來,繼續道:“我們親眼所見你將刺刀捅入你父王胸口,難道有假?”
一直沉默著的卓洛景和嘆了一口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