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句感慨定然會大驚失色認為她是個瘋子,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彼時,看著她的楊舒眼裡,卻綻放出了笑意,是一抹帶著感動和讚賞的笑意:“我也一樣,你叫?”
“沈傾歡,我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
楊舒抬手拍了拍沈傾歡的肩膀,道:“同樣,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言罷,對身後的王學監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她的笑容很純粹很乾淨,加之她本身面板偏白,笑起來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樣一個性情磊落的人,讓人想要不喜歡都難。
沈傾歡笑著同他道別,才轉過身子,卻看到卓洛景天楞在一旁,目光有些呆滯的低頭看著他自己的腳尖。
沈傾歡走到他身邊,抬手拍了拍他胳膊,想將他的神識來回來,喚了一句:“景天?”
這一句可不得了,剛剛還死盯著腳尖看仿似能長出一朵兒花來的卓洛景天,在聽到沈傾歡這一聲之後,嚇的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同時,他這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自然也嚇到了沈傾歡,她有些擔憂的抬手在卓洛景天的雙眼前晃悠了兩下,“你怎麼了?從開始到現在都有些不對勁?”
“沒……沒什麼,景天挺好的……就叫景天……”
沈傾歡根本沒有問該稱呼他什麼,他的回答還停留在吳銘楊舒他們剛才那一鬧的事件之前。
不是這呆頭鵝腦袋真的是慢了十萬八千拍,就是這個稱呼有問題。
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沈傾歡也不做他想,既然他不想說,她便也不再多問,恰逢這時候得了山長吩咐要安置他們的王學監和一個助教從外間雜物房裡走了出來。
他們手上還多了一堆東西。
沈傾歡定睛一看,全是些生活必須品,包括跟之前看到的學子們所穿著的一模一樣的衣服,即校服,還有木盆,毛巾,課本,紙,筆……
有了這些,在書院裡的生活用具方面,至少不需要沈傾歡再多操心。
看到他們王學監一張略顯麥色的臉上馬上堆滿了笑意,道:“這些你們先領過去,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還有,”說著,他將手中的東西朝沈傾歡和卓洛景天的手中熱絡的一遞,自己騰出手來,走到桌前,鋪好紙筆之後,才抬頭對著沈傾歡問道:“小公子的名諱,以及詳細的戶籍,我們這裡都是需要登基的。”
這個就難辦了。
沈傾歡的心糾結成了一團亂麻,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她是憑空落入這個時空的,在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戶籍,現在唯一可以給她頂用的,就是陳國相府的庶出三小姐的身份,可是那個身份此時卻是萬萬不能用的。
想了想,沈傾歡有些為難道:“王學監,不是我不想配合,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我受了傷,醒來之後就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了,就記得一個名字,沈傾歡,其他的,全都忘記了,可不可以給我破一個例,不使用者籍入學的?”
說罷,沈傾歡面露請求的神色,身子卻是假意不經意的轉了轉,將那枚玉墜子給晃了晃。
看了那枚玉墜子,王學監的眼神也跟著晃了晃。
最終,他咬了咬牙,似是有些為難,但最終點頭道:“既然是受傷後不記得了,那便暫且不記戶籍,等你哪一天傷養好了,記得起來了,再記吧,如此也不算壞了書院的規矩。”
在接收到沈傾歡感激涕零的目光之後,他有些飄飄然的抬手捋了捋下巴上實際上並不存在的鬍子。
“你呢?”
當話鋒轉到卓洛景天身上,這呆頭鵝依然在發愣。
沈傾歡也吸取了剛剛的教訓,沒有再拍他,想著他也是個不拘小節灑脫磊落的性子,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便替他回答道:“他叫景天。”
一個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