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
秦辰煜看到沈傾歡臉頰上掛著的還沒有滴落的淚珠,一顆心,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沈傾歡卻沒有看到他這一刻面上的柔情,她看到他蓋著的芙蓉錦被,覺得還不夠,當即起身轉過屏風,跑到自己床上,把上面的兩床被子也風風火火的抱了過來,幫秦辰煜蓋好,又將他的手也蓋好,背角掖好,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然後又覺得不夠,想也不想,直接去掉自己的外衫,也跟著鑽進了被子,將整個身子都貼在秦辰煜身上。
他身上太冷,沈傾歡靠著他,就似靠著一塊冰,在這般寂涼如水的夜裡,光是想想就讓人冷的直打哆嗦,但沈傾歡卻是咬了牙,動也不動,就這樣將頭也靠在他肩上。
秦辰煜動了動,想拉開她,卻被她眼疾手快的封住了穴道。
被人封住穴道渾身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佈,這在秦辰煜的生命裡,還是第一次。
而封住男子的穴道,死皮賴臉要睡在人家邊上,這在沈傾歡的生命裡,也是第一次。
但這時候,她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她只是知道他現在很冷,很難受,在承受著非人的煎熬,而她,想用她自身的一點點溫度,換回他一絲溫度,讓他的難受減輕一些。
☆、191 突然
191
僅此而已,雖然動作太過曖昧,但這時候,兩人的出發點,卻是都沒有半點旖旎的遐思。
沈傾歡將秦辰煜另外一邊肩頭的被子蓋好,看著被自己點了穴道,臉上的表情有些五顏六色的秦辰煜,好笑道:“別掙扎,難得本小姐願意不計較名節犧牲一下自願睡在你邊上,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說完,她也把自己面前的被子緊了緊,自己往秦辰煜的胸前又靠了靠,雖然仍舊冷的打了個哆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要退讓的意思。說來也奇怪,最開始靠近的時候,分明如同冰塊一般寒冷的胸口,在她靠近之後,居然一點一點的暖了起來,沈傾歡下意識的往那裡又靠了靠,感覺到秦辰煜胸口的起伏,她也才心安了起來。
雖然前半夜因為擔心他睡不著,這時候按道理來講已經非常困了,但身上枕著這麼一大塊冰山,如何睡的著,沈傾歡死命抵著牙關,才讓自己勉強不至於凍的牙齒直打哆嗦太丟人。
這樣也不知道撐過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最後到底是被凍著了,還是真的睡著了,等沈傾歡的意識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而她的身子已經不在屏風外面的床上了,而是已經完好無損的睡到了自己的大床上,睜大著眼睛,看著鎏金撒花帳,沈傾歡在想,昨夜那一番冰凍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有發生過的時候,春盈用湯食攪動著瓷碗裡藥汁的清脆碰撞聲,才將她的神識拉了回來。
“姑娘,可算是醒了,主上一早吩咐我們不要吵醒姑娘,等你醒了,就讓蘇曉熬了抵禦寒氣的藥來,吩咐務必給你服下。”
沈傾歡有些愣愣的看著春盈,又看了眼她手中碗裡那黑漆漆散發著腥味苦味的藥汁,有些不確定道:“我又沒有受風寒,為毛要喝……藥……阿嚏……”
話剛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一句話沒有說完,噴嚏鼻涕已經不住的打了出來。
春盈當即遞上手絹,好笑的看著沈傾歡道:“主上果然有先見之明,我之前還納悶怎麼平白無故就讓蘇曉熬製傷寒的藥呢!”
沈傾歡欲哭無淚……她能有這樣子,歸根到底是誰害的啊!
*************
沈傾歡這一場傷寒確實病的不輕,即使蘇曉及時的給她熬製了抵禦傷寒的藥喝下,卻也是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在床上睡了三四天才好。
而算上之前她因為受了重傷在錦繡宮養病的日子,在趙王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