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任何表情,側了側身,將手中的手電塞進了自己的腰間。
沒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們想過見到他的時候該說些什麼,但真見到的一刻,兩人都突然變成了啞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很快我才想到,其實我們跟他並沒有多少話可說。這個人很冷,問他問題他不一定會回答,難道一上來就衝上去說,傳奇,大俠,你是我的偶像,給我籤個名吧?
最後還是傳奇開口說話了,“我和你們說過,你們不應該過來。”
我感覺他的聲音非常好聽,很有磁性,但卻帶著一種飽經滄桑的味道,在這一瞬間,恍若站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而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看看透世事經歷無數風雨的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碰了碰四眼的胳膊,他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很欠揍的那種笑,然後大聲說道:“我們是來倒斗的,聽說這裡是個超級大肥鬥,隨便弄一件東西都夠吃幾年了,咱們這一行的,只要有這方面的門路,誰能忍住不動心?”
傳奇仍然沒有顯露出半點表情,看了四眼一眼,又將目光轉向我:“你不能死。”
啥?我以以我聽錯了,但看到四眼也是錯愕的神色,我才確定傳奇說的是什麼。很古怪,他說我不能死?什麼意思?
但傳奇的話很少,他也沒有解釋我心中的疑惑,說完後便走到一邊靜靜坐下來,從自己的包裹掏出一隻水瓶喝一口,然後緩緩的閉上雙眼。
從他的臉上,我看到一絲疲憊,心中感覺有趣,我以為這種人是不會疲憊的,看樣子他也只是人嘛,只要是人就都會有累的時候。
“你很累嘛?”我問,也只能這麼問,除了這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傳奇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回答,只是依靠著石壁靜靜的坐著。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突然感覺心中變得非常平靜。無疑,我是受到了傳奇的影響,他的情緒似乎能影響別人的情緒,關於這一點我只能將其歸納於對方獨特的魅力。
我和四眼也在一邊坐了下來,四眼的揹包裡竟然還帶了一個無煙爐,非常小巧輕便的那種,好像是特製的,應該有些年頭了。
他點燃了無煙爐,周圍的溫度稍微升高了一下,不久前我們一直走在水中,雖然只到小腿的部位,但這種季節下,還是讓人感覺全身都沒有一點暖意。
我們將鞋子脫下來放在爐子邊烘烤,四眼弄了一個小鍋燒了一鍋開水,然後拿出一些壓縮餅乾放進去煮。
看著熱氣騰騰的麵糊,人稍微增加了一些食慾,我們兩人吃了一些,然後又弄了一點給傳奇,他並沒有矯情客氣,毫不猶豫也毫不言語的接了過去。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人雖然有些冷酷,但並不是毫不近人情的。
我突然感覺但自己之前似乎進入了一個誤區,我一直以為傳奇是那種面目很冷內心也很冷的型別,是難以接近的。現在看來並不是,相反,他還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他有他自己的行為準則,他認為可以做的事情就去做,可以說的話就說,而不能做的事情不能說的話,就算別人再怎麼逼迫,他都不會去做也不會說。如此而已。在他的觀念裡,沒有妥協,沒有大約、可能、猶豫、躊躇這些詞,就只有三個字,能與不能。如果這樣的人還不算是一個簡單的人,我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算是了。
吃完了東西,有休息了約一個小時,傳奇突然站起身,然後毫不猶豫的鑽進一個石洞,只是他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你們跟著我。”
我和四眼對視,相似一笑,顯然,傳奇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存在,從這方面也可以表現出他的簡單,他認為可以帶著我們,就自然會帶著我們,她如果認為不行,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們甩下。
出了石洞,竟然是一片茂密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