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亦是心焦不已,三昧真火,對上這血雲,雖然暫時可以抵擋,但是,終究敵不過那遮天蔽日的血雲。
一旦自己這劍光被破去,在場眾人,便全都要淪為那血雲上的新鮮血液了。
這老魔攻不得,守不成,這樣下去,遲早不是難逃一死?
而那血魔老祖,卻是根本不急於要了眾人的性命,而是彷彿極為享受這種貓戲老鼠般的快感,只是以血雲包裹了蕭逸眾人,慢慢地侵蝕蕭逸的劍光,並不痛下殺手。眾人越是恐懼,他越是樂不可支。被正道聯盟追殺並被封印了數百年的仇恨,稍稍地得到了變態的疏解。
那潘坤眼見著這一幕,簡直是笑不可抑,大拍血魔老祖的馬屁,把後者拍的是極為受用。
蕭逸耳聽著那父子倆一唱一和,卻是無計可施,只能是拼力向末日劍之內,注入真元,勉勵支撐。
正一籌莫展之際,心念之內,卻是傳來了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蕭,蕭,蕭逸,這,這這血魔老祖,不,不受法術攻擊的,你,你,你得憑純武力,滅,滅殺他。”
“噬魂獸?純武力滅殺?”那聲音磕磕巴巴的,蕭逸自然知道,那是葫蘆裡的噬魂獸,在向自己傳音,只是,聽懂了它的話中含義之後,蕭逸心頭卻是猛地一震。
噬魂獸原本乃是地獄中的兇獸,而那血魔老祖,亦是來自幽冥血海,如此說來,噬魂獸所說滅殺之計,就有可能是真的啊。
只是,片刻之後,蕭逸卻皺起了眉頭,血魔老祖又不是傻子,能老老實實地讓我等打他嗎?單單這片血雲,就衝不出去,更別說以武力滅殺了。
一旁的雲朗,見蕭逸神色有變,不由得低問:“蕭兄,我等該如何是好?”
“這血魔,不受法術攻擊,卻是可以以純武力滅殺的,只是,如何制住他,哪怕只是暫時制住呢?”蕭逸把噬魂獸的意思,傳音入密給了雲朗。
一聽這話,雲朗眉頭微微一抖,思忖了片刻,卻是狠狠地一咬牙,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看起來極為破舊的地圖出來。
雲朗極其心疼,卻也極為決絕地把那圖遞到了蕭逸面前。
蕭逸一見那圖,心頭就是一陣狂震,那竟是峨眉至寶,“八陣圖”!
“仿製品!雖是仿製品,卻也是我們峨眉的傳派之寶,已然是一件準仙器,此番出門之際,師傅說我會遭遇一劫,特意叫我帶此圖在身上,沒想到,竟是要在這裡應了劫數。”雲朗傳音入密對蕭逸說道。
這八陣圖乃是峨眉的一件至寶,那真品乃是成於漢代的仙器,傳說中一經施展,可以自成陣法,無聲無息間把人困在其內,不懂得出陣的法門,即便是仙人,也休想逃脫。
而云朗手上的這張八陣圖,雖然是仿製品,但是,從其上濃郁的靈力波動,可以看出,威力定然不凡。
雲朗面色一肅,卻是對蕭逸繼續傳音入密說道:“蕭兄,一會兒我便祭起這八陣圖,能在那血雲下撐得一時是一時,你便想辦法以武力攻擊那血魔,可好?”
蕭逸卻是大喜,即刻喜道:“既然有這八陣圖在此,那今兒,就合該這個老魔要應劫啊。雲師兄只管施展,哪怕制住老魔一瞬,我自有那破敵之策。”
雲朗到了此時,多想無益,便將心一橫,猛地將那八陣圖丟擲了蕭逸劍光的範圍,真元一催,那八陣圖便散發出一股柔白色的光芒,緩緩旋轉著,從那層層血雲中,升了起來。
只是,即便是這個準仙器,穿過那血雲之際,亦是受損嚴重,其上柔白色的光芒,變得不如最初濃郁了。
不過,卻也堪堪對準了那血魔老祖所在的位置。
“給我困!”雲朗一聲大叫,猛然一咬舌尖,一口純陽精血就噴了出去,正噴灑在那八陣圖之上。柔白色的光芒,登時盛了一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