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異常機靈的下人急忙答道。
蕭逸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去海邊找她!”
從舒婉的別墅出來,蕭逸緩步行出了凱旋山莊,沿著綠地之間的一條鵝卵石小路,便下到了霧濛濛的海灘上。
遠遠地,便看見一抹曼妙的身影,正面朝著大海,抱著雙膝坐在一塊礁石之上,婉約如仙子一般,不是舒婉,又是誰?
蕭逸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後。
舒婉聽見了腳步聲,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見是蕭逸,嘴角扯起了一抹輕笑,隨即便又轉過了頭去,望著大海愣愣出神,神情很是有幾分落寞。
如此模樣的舒婉,落在蕭逸眼裡,卻是極為陌生的,即便是在她身患深度抑鬱的時期,她也是一個睨視天下的女神,何嘗有過落寞的神情,這種神情,似乎根本就不該出現在舒婉的臉上。
蕭逸不由仔細地打量起此刻的舒婉來。
上身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熱褲,兩條潔白如玉的美腿在晨光中動人心魄。那雙如同珠玉一般,足以令所有男人瘋狂的嫩白玉足上,只簡簡單單地穿了一雙人字拖。不施任何粉黛,秀髮與長長的絲巾一同飛揚在身後。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幽幽地散放出來。
在晨霧中,在點點的朝陽下,舒婉脫下了女王的盛裝,清新得一塌糊塗。
這個女子,宛如墜入凡間的精靈一般,無一時一刻不美好,上天似乎過於寵愛她了,把太多的美好都給與了她,絕世的姿容,天生的體香,雍容的氣度,顯赫的家世……只是,此刻她的落寞又是為了哪般呢?
“他,要回來了!”舒婉頭也沒回,依舊抱著雙膝,低低說道,似對蕭逸傾述,又似在喃喃自語。
“他?”蕭逸心裡一動,旋即瞭然,這樣要風得風的女子,或許也只有感情上的不如意,會讓她落寞了。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她脫下了偽裝,變得如此嬌弱呢?
一想到這裡,蕭逸的心裡竟莫名地一酸,這些時日,舒婉嬉笑怒罵,眉目有情,但是,蕭逸知道,那些或許都不是她的本來面目。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本原的舒婉吧。
“就是他,令你身患深度抑鬱的?”蕭逸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
“嗯。”舒婉點了一下頭,就勢把頭伏在了膝蓋上,側著臉,一雙如水的眼眸看著蕭逸,輕啟朱唇,悠悠說道,“他是我在英國大學時的校友,京城四少之一。”
蕭逸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能愛上我,我並不意外。他的溫文爾雅,他的優秀,也同樣打動那時的我。”舒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顯然,這件往事,時日已遠,“他初始待我溫文有禮,甚至不和我有過多的肢體接觸,表現得極為尊重我,我也因此覺得很是幸福。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電腦裡,無意中看見了一組照片,那竟是**醜陋的一群男男女女……”
舒婉微微閉上了眼睛,俏臉上掠過了一抹痛苦,沉聲說道:“我永遠也想象不到,平日裡衣冠楚楚的一個人,卸下了偽裝,竟是那麼醜陋骯髒……”
世風日下,俗世間的這種**之事的確是過於常見了。蕭逸重生僅短短時日,卻是體會異常深刻。只是沒想到,舒婉竟親身經歷過這種可恥的背叛。
“我中斷了學業,提前回國,甚至故意表現得不羈叛逆。只是,那種深埋內心的痛苦,最終還是讓我患上了深度抑鬱。直到我遇到了你,才最終得以重獲新生。”舒婉直起頭來,看著蕭逸說道。如此坦誠地說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痛楚,能夠坦呈最本原的自己,舒婉長出了一口氣。
蕭逸看著她溫柔地笑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過於介懷?”
“三年前,我生日的舞會上,認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