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
來到邳州境內;趙進一於人走的反而是自在了;不管是趙進還是趙字營;活動一直是侷限在徐州地面;突襲孔家莊則是去了山東和河南交界;淮安府、邳州這類的地方沒有什麼人認識他們;就當成是一支商隊。
比起徐州來;邳州這邊客棧車馬店之類的地方就多了很多;補給休息都容易得很;甚至連他們這一支隊伍也不那麼顯眼了;經常看到十幾輛、幾十輛大車的隊伍向著北邊而去;這都是趕回去過年的車隊商隊。
本來還能繼續趕兩個時辰的路;在深夜時候進入隅頭鎮;但趙進在黃昏時分就命令隊伍停了下來;在邳州城外的客棧停留。
“老爺;在邳州地面上;到處都有草窩賊活動;路上行人;客棧裡的夥計;可能都是草窩賊的眼線;規規矩矩住店;店東之類的在江湖上也有面子;他們不敢亂動;可如果就這麼在官道上走;很容易招來麻煩;少不得會趁夜打劫。”齊三對邳州這邊的確熟悉;或者他本身就做過草窩賊的勾當。
如果什麼草窩賊劫道;十有**會被趙進這隊人殺個精光;可優勢歸優勢;一旦火併;訊息就走漏出去;那樣的風險可就大了;謹慎起見;還是白天趕路;而且趙進和夥伴們還排了值夜的班次;夜裡保證有一個人始終是清醒的。
他們住下的這家客棧很不錯;新修沒幾年不說;寢具還都很於淨;掌櫃夥計也都是殷勤客氣;讓人覺得很舒服;店裡飯菜做得很不錯;甚至還有人詢問要不要女人。
徐州已經沒有這樣的客棧了;開了迦河;運河改從邳州走之後;邳州地面整個都跟著繁榮起來。
這一夜平安無事;不過早起吃飯的時候;值夜的吉香卻低聲說道:“下半夜的時候;店裡的兩個夥計來到馬廄;想要翻咱們的行李;看到有人值夜才縮回去。”
眾人的神色都鄭重起來;吉香繼續說道:“我們當時把人抓到拷問;他們說是店裡來了大隊的客商;他們都會來探探底細;有專門的人花錢買這樣的消
聽到這個大家反倒是放心不少;不是專門針對自己這一隊;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抓緊趕路;邳州處處繁華;可暗地裡卻沒徐州那麼太平;大家都小心些。”趙進慎重的說道。
從邳州趕往隅頭鎮;陸路也就是兩個時辰多些;趙進他們這一隊人都在路上;最少有四撥過來窺探的人。
如果是尋常商隊可能根本注意不到;而趙進手下懂行的人不少;有幾位甚至就是馬賊出身;對這個自然看得明白;董冰峰等幾個射術出眾的;都已經把弓箭拿了出來做預備。
不過綠林響馬能生存下來的也都是謹慎之輩;趙進他們這一行人不管怎麼打扮;也掩飾不了那股剽悍之氣;而且七十多個精壯漢子;誰要動都要掂量掂量;所以一路上暗流湧動;等到達隅頭鎮這邊的時候卻是平安無事。
來到隅頭鎮;除了從前來過的那幾個之外;其他人都被眼前的場面震撼了;原因無他;這裡實在是富庶繁華。
沒來之前;大家都聽過這裡如何繁盛;可大家也不認為會怎麼出奇;再怎麼說;這裡也僅僅是個鎮子;甚至連城池都沒有。
可親眼見到之後;才知道自己想錯了;一個隅頭鎮的規模粗略看下來;差不多有徐州城的四分之一還要大;徐州州城在北地已經是大城;很多府城都趕不上徐州州城的規模;這隅頭鎮的規模已經比很多縣城要大;甚至趕上了一些小府城;至於繁華更是遠遠超過。
運河改道這邊來還不到三十年;鎮子裡的建築大都看著很新;街道寬敞整潔;街道兩旁都是店鋪商行;現在雖說是臘月;可還沒到封門過年的時候;夥計們在門前迎客招呼;更顯出熱鬧摸樣。
現如今徐州已經沒有什麼繁華的街道了;最熱鬧的地方其實就是漢井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