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咯咯笑著朝她直撞了過來,江寄白眼疾手快拉了尤念一把,眼看著那個小孩就要跌倒。
嚴田一把揪住了小孩的衣領,把他提溜了起來。
“誰家的孩子啊,這麼不小心。”嚴田皺著眉頭,很是不滿。
二老闆板臉的樣子就連尤念他們都要嚇死,別說一個小孩了,那小女娃扁了扁嘴,眼眶裡眼淚在打轉。
尤念挺同情這小孩的,抬手就去接:“小妹妹,別怕啊,伯伯是好人……奇怪了二老闆,她長得和你挺像的啊……”
尤唸的聲音戛然而止,嚴田的臉上好像見了鬼似的,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小女孩,小女孩終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朝著前面的一個女人伸出了手臂:“媽媽!媽媽救命!”
☆、33
嚴田抱著那個小女娃和那個女人對視,一直嚴肅板正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各種極端的表情:狂喜、驚愕、憤怒……
江寄白的腦子轉得很快,一轉身就把尤念拉出了菜館。
“嚴老師會不會有事……”尤念掙扎著想要回去。
“他能有什麼事,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被女人揍嗎?”江寄白笑著說,“被揍也只能認了。”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尤念被他拉得踉蹌了幾步,不甘心地朝後看了看。
江寄白一口氣把她拉到了廣場中間,廣場裡的音樂噴泉正噴得熱鬧,好些小孩在音樂的間隙衝過去踩水,又在水噴出的一剎那尖叫嬉笑著跑開。
兩個人收勢不及,差點一頭扎進了噴泉裡。
音樂一變,沖天的水柱跟著音樂的節奏變得妖嬈了起來,兩個人這才免去了淋溼的厄運。
“想聽故事嗎?”江寄白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不太美好,你聽了別難過。”
故事的確不美好,嚴田原名嚴亭遠,年少成名,以一部懸疑破案劇風靡大江南北,穩穩地拿下了當年的最佳編劇獎,成為各大影視公司熱追的金牌編劇。
成名十年來,他的劇一直是收視率的保障,當然,他也做過很多年少無狀的輕狂事,恃才傲物,罵走過很多投資商和影視公司老闆,得罪過很多人,更有文人風流的秉性,和很多當紅明星傳過曖昧。
八年前,他墜入愛河,就在他結婚的前夕,被人控告強/奸,而告他的人,正是他準備結婚的物件。
那女的證據確鑿,影片、帶有精斑的損毀內衣、傷情鑑定一應俱全,當時的媒體熱炒,所有曾經被他得罪的人全都落井下石,那女人以一個受害者的名義四處演說、受訪,輿論一邊倒,集體封殺嚴亭遠的劇作,以至於當時他寫的劇收視率慘跌,被投資方告了把所有的家底都賠光了。
第一次開庭的時候沒有宣判,嚴亭遠被幾個朋友保釋,擇期重開的時候那女的忽然撤訴,就此人間蒸發。
嚴亭遠就此一蹶不振,隱姓埋名,江湖上從此只有他的傳說。
尤念聽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回過味來:“那女的一定是特意來報復嚴老師的吧?”
江寄白點了點頭:“太狠了,身敗名裂,真的還不如給他一刀呢。”
尤唸的腦子裡迅速勾勒出一個劇本大綱,女主由恨生愛,報復完之後發現內心深處的感情,最終為他默默在不知名的地方生下孩子,歷經磨難後一家人團聚……
“想什麼呢?”江寄白笑著問。
“嚴老師一定很愛她,”尤念嘆息了一聲,“這麼多年都單身一人,愛情……太脆弱,有時候甚至……不堪一擊。”
江寄白凝視著她,低聲問:“是嗎?”
廣場上的音樂一變,從激昂轉向纏綿,是一首經典老曲ry。這是一部愛情電影的主題曲,在大學的編劇課上,曾經被老師拿來做範本。尤念定定地看著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