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讓她自己回家了。(大哥的優點,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能發現,但大哥的西伯利亞寒流,是每個人都能切身體會到的,我也好冷啊~~~)
和雅素道別後,我剛要上車,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突然浮現後巷中玉哥的睡相,腳步就僵住了。
“怎麼了?”大哥不解地看向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種奇異的愧疚感從胸口蔓延出來,控制了我的身體,令我無法動彈。
玉哥會睡在那裡,原因究竟是什麼?
我是不是該告訴大哥,玉哥睡在後巷的事情?然後大家一起回家?
玉哥躺在重型機車上熟睡的畫面就像長春藤一樣糾纏著我,內心裡掙扎再掙扎,猶豫再猶豫。然而,想和大哥單獨相處的思想最終戰勝了我的疑惑。(其實我內心真正的念頭是實在太恐懼玉哥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少一秒和玉哥相對都是好的,即使一秒鐘根本不足以去強暴人。)
可在車途中,我根本就沒聽到大哥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玉哥的睡臉。我反覆跟自己說,沒事的,玉哥的性格也根本不喜歡有人打攪,他就是睡到地球末日了,我也不該去叫醒他大人的。
我這麼做,該是沒錯的。
大哥送我去超市買菜,我心不在焉得挑著菜,心不在焉得做著晚飯,心不在焉得被三哥四哥來回騷擾狂親了老半天(不過親吻與抱抱以上的就自動跳過了,我只是發呆,並不是發傻)。當晚飯做好時,玉哥依然沒有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有。
“降玉這樣是很平常的,別放心上,吃飯吧。”
即使沁哥不說,我也知道玉哥不回來吃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我怎說也沒白在這家呆了三個月。
可是心裡的不安是什麼?內疚是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心神不寧?
彷彿故意要讓我更加良心不安,這不安份的老天居然一個閃電霹靂打下來,嚇得我險些把手裡飯碗都砸了!
“下雨了。”沁哥回頭看了一眼,輕輕說道。但這句話到我心裡怎就成了帶巨刺的矛呢?
該不會……玉哥還睡在那裡吧?
我實在按捺不住了,放下飯碗,像只失了主人的小狗一樣狂奔出去,開啟大門——哇啊!拜託!用得著這麼聲色俱佳地向我描繪暴風雨的景色嗎?!堂堂七月底大夏天的,吃飽了撐著刮什麼颱風嘛!還閃電咧,這不是故意在整我嘛!
“我出去一下!”
本來以為幾位哥哥會阻止我在這麼一個天氣時不吃飯衝出門的自殺行為,沒想到四位哥哥只是非常整齊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路上小心”,然後又整齊地低下頭只顧自己吃飯了。
我確實是在這樣一個暴風雨的晚上衝了出門,但我不是傻瓜。我……我我我是坐計程車去到打工地點的,由於路途遙遠,車費都等於我今天打工的費用了(我哭啊)。等到了目的地,雨已經小了許多,甚至開始有停雨的趨勢。我收起傘走進陰暗的後巷,那溼滑的地面,寂靜的巷子,只有我一個人小心翼翼踏步而來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迴盪,一步接一步。黑暗中,我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迷人睡臉,以及因為大雨而塌了下來披散在肩上的秀髮,還滴著晶瑩的水珠。
“玉哥……玉哥……”
我輕輕搖著玉哥的肩膀,看到那雙漂亮細長的眼睫毛輕輕彈跳了一下,然後,那對迷幻紫色的眼睛浮現眼前。
“我操!”玉哥火爆地瞪了我一眼,伸伸懶腰:“你終於下班了!”
“嗯。”我輕輕應道。
“那趕快回家吃飯吧。”
我跨坐在機車後座,稍微環緊了圈在玉哥腰上的手臂。我已經懶得去考慮是否會因為肌膚貼太近而引發某人的獸性這個問題了,我覺得自己就算被強暴了也是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