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一直延伸的直道,不用走彎路,只是因為離山太近,常有野獸出沒,除了出門歷練的修煉者或者獵人,幾乎沒人走過。”荊通解釋道。
“哦!”佳兒瞭然地點點頭,上車。
因為沒了單獨的馬匹可騎,幾乎從來沒坐過馬車的荊通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上去。上車後,他還在不住的說服自己,坐車可以再療療傷,除根,更可趁此機會勸小姐別耍小孩子脾氣,雖然有點兒強她所難,但這林清哲的狗命還是應該保住的。
小小的插曲過後,一行人繼續向前。
車上,死活都不願再坐軟塌的荊通像個守大門的大叔一樣,正襟危坐在靠近車門的側椅上,看著佳兒,勸道:
“小姐,屬下知道這有些強你所難,但,他現在對我們還有用,為了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士和整個北都的子民,您就勉為其難的救他一命吧!有他在手,林原必定對戰家有所顧忌。”
過了時辰,小姐要救他得花費更多的心神和熱血了,他,也於心不忍啊!
佳兒再次有些吃驚,跟隨父王身邊出生入死三十載,被萬千將士尊敬的荊將軍怎麼會有這樣幼稚的想法?在整個天下與一個人之間,任何有野心的人都會選犧牲個人奪得天下吧?何況他們現在面對的還是林原那樣狡詐不守信用的小人。
看了一眼荊通,她又側目去看林清哲,突然,她眉頭一皺,似是自語,又似是在問誰:
“已經過了四個城了,林原怎麼還沒動手?”剛出了喬城時,她滿腦子都是仇恨與報仇,過了越城之後,她又一心撲在了修煉內力上,以致於都忘了林原。
雖說她也認為林原不會因為一個林清哲而放棄天下,但看在林家林原的表現,他真的還是挺在乎林清哲的,所以按道理講,她挾持了他兒子,他就算當場放他們離開了,又怎麼會讓他們走的這麼順利?難道他一點兒都不擔心他們拐了他的寶貝兒子當長期人質?又或者直接殺了他報仇?
荊通嗤笑一聲,道:“動手?他兒子還在我們手上,他敢動手嗎?”
“林清哲的命在他心中真的那麼重要嗎?”佳兒根本就不相信林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放虎歸山。
在東辰國,能突破二品大關修煉至道師品級的修煉者已經被世人尊為高手了,有天賦修煉至更高品級的,當然有,但不多。所以說,父王貼身護衛隊中的這數十個四品五品高手,絕對算是人中之翹楚,更何況還有荊將軍這個在軍中影響力頗大的七品金級道尊,林原會白痴到放過這個除掉他們的好機會?
“王爺也會那麼做的。”荊通想到沒想就肯定的脫口而出。
佳兒驀然被擊的臉色蒼白,定在了原地。
他的話如一根長刺一樣,猛然扎進佳兒的心臟,揪扯住她一直隱忍不發的痛苦,抽絲剝繭一般的越拉越長,越繞越多。腦袋上的筋脈如鼓點一樣突突的跳起,似要破脈而出,痛的佳兒忍不住用手去捶。
父王,你為何要把佳兒看得那麼重?佳兒不要這樣的寵愛,真的不要!
可是,再也無法挽回了!
林原,難道也是一個虎毒不食子的好父親?
知道是自己的話刺激了佳兒,荊通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痛苦的她,他一個大男人手足無措的無以應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希望她可以儘快平復。
不知何時,林子裡的風漸漸地小了,可天空突然一亮,一道Z字型閃電沒有任何預兆地無聲無息地破空而出,劃過林子上空,剎時照亮了整個天地。
正騎在馬上的護衛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一眨眼的功夫,閃電消失,天地又恢復了黑暗。低下頭,幾個人都使勁地用腿撞了撞馬肚子,催著它們再快點兒。
有閃就有雷,接著便會是傾盆大雨,這樣的天氣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