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使得雙溝大麴,在甘味的取決上,又略勝紹興黃酒一籌。
這樣優劣立現的情況,使得卓不仁懷疑是陸元梅為了幫助自個兒妹妹,故意不將新米賣給他們,三番兩次帶著卓蟠上陸家理論,經過幾次的爭吵,終於埋下兩家決裂的因子,從此,卓家再無與陸家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使得卓家的紹興酒銷量江河日下,盛況一天不如一天。
卓家的家道中落,讓卓蟠心裡頭頗不是滋味,原本就無所事事、閒逛遊蕩的他,這下更有藉口將責任推到迎菊身上了。
他不思上進求好,與迎菊來個公平競爭,偏偏喜歡用地痞無賴的方式,專門找碴生事,雖然最後還是被打得像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巴開溜,但一旦好了傷疤就忘了痛,他又開始明知故犯、故技重施,使得迎菊不勝其擾。
直到最近,聽說這痞子找了個外地千金準備成親,為了要顧全面子,才大肆揮霍宴請賓客,這點讓迎菊聯想到,應該是沒錢買酒宴客,才會出此下策吧!
“菊姑娘,將這個訊息傳給我們的人,想必對紹興卓家一定有著相當程度的認識,但又不想讓我們知道,依你之見,這個人……
“雲芝袖心裡頭思索著最有可能的幾個人選,就不曉得迎菊心裡頭想著的,是否也跟她一樣。
迎菊不疾不徐,目光鎖定在黑妞兒身上,美豔的俏臉,笑出一抹嫣紅。“黑妞兒,將紙條綁在你腿上的,你也認識,對嗎?”
黑妞兒一驚,登地振翅高飛,不停地在半空盤旋。“金水火、金水火、金水火,打壞人、打壞人、打壞人……”
“金水火?”雲芝袖又斂了起眉,好個元宵燈會,就連鳥兒也出超燈謎來了。
“果然和我想的沒錯,袖兒,叫紅兒、綠兒、紫兒、藍兒準備準備,明兒一早備好快馬,我要趕到紹興,還有,等會別忘送十壇雙溝大麴和十盅鹿春液及十甕白王汾到杭州杜家,替我謝謝杜乘風杜大當家。”靈澈的瞳眸中,閃著對杜家仗義相助的一份謝意,只是雲芝袖還猶然未覺,為什麼菊姑娘篤定就是杜乘風救了她們醒飄居的人呢?
“菊姑娘,袖兒不明白,為什麼你……”
“黑妞兒不停叫著金水火,金水火,不就是五行中少了本與士嗎?本土一合,不就是杜了,杜大當家為了不想讓我們直接聯想到他,怕被咱們大姐指責他多管閒事,所以只教黑妞兒說這三個字,即使真被猜出來,他只要來個死不承認,咱們大姐也奈他沒何,這下你懂了吧!”
喔,原來如此。“雲芝油這下才開了竅,對於社乘風的用心良苦,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
這時,那些被打劫的家僕們陸續回府,他們還好僅受到皮肉之傷,並無大礙。
浙江紹興
另一方面,從安徽銅陵也有一但人馬,正披星戴月、夜以繼日地朝向紹興卓家而去。
這群人坐著高壯駿馬,身著正統蒙古光板布袍;為首的著長襟藍袍,領高袖寬,比起其它人等,皆來得華麗威武。
他頭戴圓錐貂帽,腰間繫佩一把蒙古刀與煙荷包,刃鞘上鑲有寶石,一雙花紋斑潤的蒙古靴,更能看得出他的身份地位,與跟在後頭者,有著極大的差別。
奔雷託率著部屬,從大漠來到江南,已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了。
離大漠越遠,哈札虎牢騷越多。“旗主,這又溼又冷的天氣,還要維持多久啊,怎麼這江南老是這種鬼天氣,幾天都不見半點陽光。”
哈札虎面對江南水氣飽滿的氣候,真有說不出的痛苦,遙想在大漠上雖然北風蕭蕭,但至少還不至於讓身體又溼又黏,幾口馬奶酒下肚,腸胃倒也暖和舒暢。
騎在最前頭的男人不動聲色,仍照他一貫的速度邁向前進,健碩的身軀讓他騎在那匹汗血寶馬上,可說是相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