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跟前,淚眼汪汪說道:“為……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我從未虧待過你,你……你怎會這樣對待我?”
“我曉得,菊姑娘你從未虧待過我,但……我總是以為你把我當一般奴才使喚,直到你……你把你珍藏的珠寶全送給我,準備給我預作嫁妝用時,我才知道,過去都是我錯怪了你,你……你真把我當成姐妹看待呀……”她用力抱住迎菊,就在兩人接觸的一剎那間,雲芝袖的雙區突然一睜,吃力地吟哦一聲。
原來她將預藏在懷中的小刀,趁著兩人相擁時,深深地刺人自己的體內,她知道,她必須以這種方式來贖罪,否則,她也無臉活著來面對所有愛護她的人。
“芝袖……”迎菊抱著體溫漸漸流逝的雲芝拍,淚水不斷地滴落在她嫩白的小臉上。上
雲芝袖伸出顫抖的手,摸著剛剛讓她梳好的頭髮,說道:“菊……菊姑娘,你……你好美,以……以後……芝袖再也無法幫你梳頭,希……希望你和……奔…一奔雷旗主,能……白頭偕老……永浴愛……”
“河”字都來不及說完,摸在迎菊頭髮上的手,就這樣冷冷地垂了下來。
因為一時的妒火,雲芝袖選擇引狼人室,原以為那些酒和自己的一些私房錢,能暫時破壞迎菊美好的婚姻,可她萬萬料想不到,奔雷託會以假酒來誘出大魚,但沒人想象得到,這條大魚,竟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自己人。
看著雲芝袖因贖罪而死,迎菊早已傷心欲絕,但傲立在馬背上的白巾老鬼,似乎還沒有要了斷的跡象。
“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要怎樣?”奔雷託看著白巾老鬼一動也不動,步上前大聲斥喝。
“那我死了四十多個弟兄,你又要跟我怎麼算?”
“那先前你劫走的那兩百壇汾陽酒,市價一共四十萬兩,那你又要怎麼跟我算?”奔雷託故意哄抬物價,他早就摸清白巾老鬼的底,要他吐錢出來,無非是要了他的老命。
一個弟兄換一萬兩,也算是划得來的了,再說那些酒也被他們全數喝得精光,哪來的酒和錢賠給他們。
“奔雷託,算你夠精,這口我就賣你一次帳,不過我必須警告你,你們十四旗有些部屬,已經在邊界與我弟兄產生生意上的摩擦,你回到大漠後,最好儘速處理,免得事端擴大,再次兵戎相見,那可不像現在這樣好說話了。”
“你放心,該是你的地盤,我絕不越界一步。”
有了奔雷託的拍胸脯保證,白巾惡鬼這才扯起馬經,掉頭率眾離去。
一晚的驚魂,終於在白巾老鬼漸漸遠離後,宣告落幕。
雲芝袖的逝世,讓迎菊的婚禮延了半個月才舉行。
在這次事件發生後,她才知道,為何奔雷託希望她對下屬要能體諒、客氣些,有時她是有口無心,可是像芝袖這樣敏感的人,就是愛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因此,她再也不敢扯開嗓門,亂髮脾氣了。
春意暖暖的蘇州城,這朵最是迷人嬌豔的玫瑰,終於要踏上前往大漠的路程。
帶著紅、綠、藍、紫四名丫頭,跟著四獸戰將,還有一隻精靈古怪的九官鳥,一行人一起步上她未來的歸途。
她含淚與陸元梅告別,要她一切得保重身體,她這一走,四姐妹就只剩大姐一人,說什麼也是心有不捨。
醍飄居與紹興酒坊,暫由啞叔和聾娘看顧,等到訓練好幾位可以信任的親信,再慢慢將權力釋放給他們。
她心中雖萬般不捨,但她知道,今後她就是奔雷託的人,她必須一切以夫君為主,而奔雷託更會以他的一生來疼寵她,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即使在大漠,也會像在江南,生活得愜意宜人……
一雙儷人在陸元梅含淚迎送下,漸漸沒人夕陽餘暉盡頭,她不停地揮手,似乎對著這位最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