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不想王妃娘娘再送人來伺候殿下。”蘇沅垂著頭,絞著衣角。
若是她有孕的訊息傳回王府,王妃定會送人南下伺候裴景珩。她可不想這樣,她還想趁著還在金陵,要抓著裴景珩做胎教,培養他和腹中孩子的感情。
“你不想王妃送人來?”裴景珩挑眉問。
蘇沅猶豫一瞬,點了點頭。
裴景珩微微勾唇,溫潤地道:“小醋包!好,都聽你的!”
“真的?”蘇沅抬頭,欣喜不已。
裴景珩含笑頷首,揉了揉她的額髮,“真的。我答應你,回京前,不管如何我都不碰別人。”
蘇沅立刻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臨到晚上歇息時,蘇沅按照往常一般,安排著人給裴景珩準備沐浴後要穿的衣裳,還讓人鋪床。
裴景珩見狀,也不多說,照常洗漱。他想沅沅剛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本身膽子小,夜裡一個人睡肯定害怕。還是他陪她睡為好,待她不怕了,再分房也不遲。
蘇沅抱著洗得香噴噴的裴景珩,一夜好眠。
只苦了裴景珩,摟著軟若無骨的嬌軀,默唸經文,強壓火氣,整夜睡得都不踏實。
接下來的日子,蘇沅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時不時逛逛園子,偶爾聽聽戲,養胎的小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裴景珩繼續忙碌修築河堤一事。這日他正同幕僚在書房議事,福順突然敲門進來。
“殿下,府裡送來的急信!”
“拿過來。”
裴景珩揮揮手,示意幕僚先行退下。
他開啟信一看,是福祿寄來的。
信中說王妃同李夫人同一天生產,王妃生位個公子,李夫人生了位郡主,但李夫人產後大出血,去了。王妃憐憫郡主生下來就沒了親孃,就將郡主養在了自己院子中。
當時李夫人是到昭雲堂同王妃說話,不慎摔跤,導致早產。當時驚嚇到王妃,讓王妃也發動了。由於李氏當時情況危急,不能挪動,只能在昭雲堂生產。
事後,他和李嬤嬤仔細查了李夫人生產前後的事情,除了李夫人摔跤一事有疑點,其餘並未查出問題,他們還在調查中。
裴景珩看完信,眉頭微皺,臉色陰沉,沉默半晌才衝福順吩咐道,“讓福祿繼續調查當日生產之事。李氏身後事辦按側妃的規格辦。小郡主先養在王妃院中,同時讓李嬤嬤多上心。”
“是。”福順領命退下。
裴景珩按了按眉頭,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庭院,陷入了沉思。
當年的那件事後,他將後院交給李嬤嬤打理,就是為了防林氏,限制她,不想女子和子嗣的性命再填在後院,葬送在林氏手中。
李氏產後血崩而亡,與林氏是脫不了干係。
夜裡,裴景珩回了內園。
“恭喜殿下!”蘇沅聽裴景珩說王妃生下一子,李氏生下一女,向他道賀,“恭喜殿下又添新丁,兒女雙全!”
裴景珩卻沒有像預料中那樣高興,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並無喜色,眉頭緊鎖著,表情有些凝重。
蘇沅心生疑慮,王妃終於誕下嫡子,這對裴景珩和秦王府都是好事,為何裴景珩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雖然心中不解,蘇沅也不多問,順勢說起別的,轉移話題:“殿下,那日燈會的刺客,查出是誰了嗎?”
裴景珩深吸一口氣,神色間透露出一絲厭惡和疲憊:“那些刺客就是楊傑書和趙起元的餘黨,已全部伏誅。”
那日刺客不是出自燕王之手,就是太子之手。但沅沅懷著身孕,他不想她為這些煩惱擔心。
蘇沅聞言,心中不由一顫。她不傻,那日的刺客武藝高強,組織嚴密,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