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妞兒急速地話語於陽曉得這事不簡單,可是這沒頭沒腦的事情叫她怎麼出主意,她忙問道:“這是怎麼說?”
“前些日子不曉得怎麼了,木槿同太太說你是外頭派進來的探子,還在你箱子裡翻出了兩部書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蔣氏讓她交出同夥來,還說木樨拿過來的那部三國是她們聯絡的法子。卻是這樣。自己被巴青暗地擄走,不知真相的蔣氏以為自己的消失不過是障眼法。
“有一部是木樨拿過來的,另一部我不曉得是什麼人。”於陽同妞兒說著。
妞兒急得跺了腳:“不管是什麼人給的。你快想想該怎麼辦?小世子沒了,太太一肚子氣沒地處,若是叫木槿說出來,到時候你只有個死。”就算是木樨給的又怎麼樣?到時候連木樨也被牽連上,木樨會傻到替她們說話?
“你怎麼知道的?”與妞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於陽,她現在反而顯得不急。
“陽妮子!”妞兒見於陽還有心思問她這個不由得提高了些聲音。
於陽勾了嘴角:“妞兒,你別急。你聽我說。”她停了一會兒,湊到窗子邊,“妞兒,你怎麼知道木槿曉得咱們的關係了?太太又怎麼只聽片面之詞就認定我是奸細了?”
妞兒少不得同她說:“小世子痘發出,大家都想著了你。老爺派人接你,只說你不見了,後來就接到那勒索信,可府裡的人找了一天都沒找著你。再後來,老爺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有了你的訊息……至於我們的事,木槿跟前的碧雲拿著你送給我的那個蝴蝶耳環到處問,被我瞧見了。我使了個丫頭去問的。”
“我曉得了。”於陽想了想,終究沒有把擄走自己的是巴青的事說出來,說出來也要有人信才是,“你先去跟木樨說,只說木槿曉得那部三國是她給我的便好。”
“啊?”妞兒沒想到於陽的法子居然是這個,這有什麼用。
“不是明說,而是暗示兩句。另外還有一件事你要做,妞兒你過來。”於陽讓妞兒靠近一些,在她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窗外的妞兒越聽越喜,越聽越覺得是好法子,陽妮子能想到這裡。她突然想起另外的一些東西。是,如果不是現在,如果是以後,或者是以前,這些事都不會起作用,而是現在。只要是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便可大功告成。
妞兒忙同於陽告別,匆匆地走了。
木槿屋裡等著,她在打著腹稿,想著到時候怎麼說效果才是最佳,她太過於專注,木樨從她身邊兩次路過她都沒有察覺。
蔣氏才睜了眼,守在一邊的木樨立即迎了過去,不等蔣氏開口,便跪下,湊到蔣氏耳邊:“太太。”短短的幾句話讓蔣氏立即豎起了眉毛,她坐了起來,也不披衣,直接道,“把妞兒叫來!”
她的聲音驚動了外頭的木槿,木槿忙進去,才扯了個笑臉,就見蔣氏衝自己發火道:“誰叫你進來的?滾!”
木槿冷不防被蔣氏發作了一通,她忙跪了下來,磕著頭,硬著頭皮兒開口。就算是現在掉層皮兒也要說出來:“太太,奴婢有要事回稟。”
她原想透過這樣讓蔣氏息怒,可不想蔣氏聽她這麼說越發的火大,抓起炕櫃上的一個玩意就砸了過去:“有什麼要緊的事?又要說什麼?跪到外面去,一會兒再收拾你!”
木槿忙退了出去,卻不曉得自己哪裡惹到了蔣氏。只是方才木樨在裡頭,木樨跟蔣氏說了什麼?她進去的時候自己怎麼都不曉得?為什麼蔣氏叫妞兒,偏偏是自己要告發妞兒跟陽妮子的時候呢?
一時妞兒來了,木槿看著妞兒突然心裡有些怪怪地,妞兒在從自己身邊過的時候居然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再瞧過去,妞兒又變成了一幅忐忑不安的模樣,小心翼翼地,低著頭。
好一個小丫頭的模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