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
穿著一身赭色鑲銀樹葉紋飾對襟褙子的於夫人起身走向主位,一把拉住於陽的手,笑道:“原本就在這裡,找了好久都沒找著你,原來你是黔國公夫人的外甥女。”
洛氏瞧著突然過來的於夫人,又瞧著於夫人對於陽這麼熱絡,像很早以前就認識一般。
於夫人率先解釋道:“有一年,我在廟裡還願,偏生身子不好,暈在那,多虧這孩子及時叫了人來,我才沒事。等家裡人要尋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原來是曹夫人府上。”
洛氏瞧了一眼有些變色的於陽,只是道:“夫人的身子如何?”又讓人加了一桌席面,讓於夫人坐了
於夫人笑著謝了,雖然坐下,卻把於陽拉在身邊,卻是不回答洛氏的問話,只是問於陽問題,細細的問著,原先是哪裡人,父母呢,多咱到黔國公府的。
於陽怔怔地看著這個對自己和顏悅色地****。她這麼親切地同自己說話,她是這樣的溫柔,她的手就握著自己的手,就像小時候一樣。
於夫人和藹的笑著,也點也不為於陽未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感到不悅,反而是從手中褪下個鐲子,套在於陽的手腕上:“沒什麼好東西給你,留著賞丫頭吧。”
於陽答了,越答於夫人面色的表情越多彩,後來直接拉著於陽的胳膊,使勁的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生的?又是哪裡人?”
“六月初三,今日不就是我這外甥女開笄的日子?”
於夫人甚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問道:“你是哪裡人?”
武鄉伯夫人已經看出洛氏的不高興,笑道:“你只拉著人家孩子了,快把丫頭還給我,我今日還沒同她說話呢”
於夫人道:“我一見於姑娘就喜歡,又是跟我一個姓兒,打心裡便親近…。。”
武鄉伯夫人笑道:“我也喜歡這孩子呢,丫頭到乾媽這裡來。”武鄉伯夫人招了手便叫於陽到自己身邊來,同她說著話,又讓她陪自家的小姑娘們去玩。
於夫人方要開口留人,武鄉伯夫人便把酒杯舉了起來:“她們這些小姑娘哪裡願意跟我們在一處?來,咱們吃酒,讓她們玩去。”
於夫人在那吃了兩杯,久不見於陽過來,也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了,只是那目光一直瞄向於陽方才消失的地方。
武鄉伯夫人藉著吃酒的空隙問道:“你是怎麼了,一臉的防備,於夫人還能把你這個外甥女給搶走?”
洛氏半惱的道:“我還真怕她那痴病犯了,吵著要把那孩子叫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我怕她嚇壞了孩子,你沒看陽丫頭方才的臉色也變了。無風那些人還編排出好些事來,她這一頭輕的送上來,還不曉得有什麼呢”
武鄉伯夫人點了頭:“曉得你心疼孩子。只是她既然曉得了,日後少不得會上門來,你總不能拘著不讓見吧。”
洛氏冷笑道:“今日開笄,在過一個月姑爺就要迎親了。到時候交待門上兩句便行了。她家那個病秧子就夠她受的,哪裡還管的了那些。”
武鄉伯夫人不由道:“你還真是狠心,人家就那一個寶貝兒子,就算不看在她的面上,於老大人的面子你也該看才是。”
洛氏沒好氣:“我就是看在於老大人的面上才讓她放縱成這樣,若是旁人,早就打了出去。”
武鄉伯夫人勸道:“你還是少說一些。”
洛氏嘆了口氣:“你也是的,非要攔著我做什麼?”
“也就是老曹有這個爵位,人家忌諱著不敢多說。否則,就你這個性子……”
黔國公府的一名僕婦匆匆忙忙趕來,湊到洛氏耳邊道:“太太,於大學士府上來人了,要接於夫人回去呢。”她隨手指了跟著自己過來,只站在角落裡的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