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普通青壯,其實也是有適合的,但有的年紀稍微大一點,不過沒關係,再以訓練之後可以做巡衛隊。
至於平時的讀書習字,其實一開始梁安若跟景莊是很頭痛的,因為感覺事事都要他們倆來感知到有一位老書生的到來,薛老早年讀過書,就因為戰亂沒有考取功名,但是教書育人卻是極富民聲。
在他看來,一生最讓他感覺到羞恥的就是,他的故鄉莫名其妙的成了遼人的土地,可中原的兒郎卻遲遲未有收復之意。大兒子與他一樣讀書,可惜不到及冠之年染病去世,二兒子雖然也學文,但習武過頗多,到最後被遼人斬殺。
唯一的小兒子文不成武不就,那就讓他管理家中庶務,但戰亂年間哪有什麼安穩的日子過,就算管理的再好,也變成了別人家的肥羊。從幽州再到薊州,再到漁陽一個小縣城,再到最後薛老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家能落魄到連一碗飯都吃不起的地步。
他也知道是因為自己身子不好,連累家中的小輩想用褲腰帶把自己吊死吧,可是那布料已經多次清洗使用,實在是過於脆弱,還沒吊死,反而又將腿摔壞。
年近中年的薛濤揹著自己的父親,帶著妻子家裡的侄子還有一雙兒女,踉踉蹌蹌的來到了海望山。薛濤精通於庶物,也精通於與人打交道,帶著最後一絲的希望來到了這裡,萬幸,這裡接納了他們。
原以為就是救了一戶可憐的人家,沒想到卻送來了急需的人才,薛老教這群小孩子讀書識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薛濤夫婦也是管理型的人才,他們兩個幾乎讓梁安若跟景莊從各種雜事中徹底的解脫出來。
而薛老經過大半年的觀察,也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非池中之物,親自上門跟梁安若跟景莊交談完了之後,更加叮囑兒子兒媳一定要用心的打理莊子中的事情,還有孫女孫子,尤其是孫女,有一個能展示女子才華,不必遮遮掩掩,困於後宅的機會一定要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