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要武回到院裡,帶上門,就吐槽起來。
「她再來幾次,家裡的東西都被她倒騰沒了。」
「就是些東西,你怎麼還小氣起來了?」
「我不是小氣,是不喜歡她。」
朱老太太坐在院裡的樹下,秋天的陽光烈,但是風很涼爽,朱老太太面上也露出舒服的神情。
「小姑娘是有些心眼,但是不礙的,她是你嫂子的妹妹,看在你嫂子的面,態度也不能那麼差。」
「她心眼可多著呢,一樣都是女兒,她被寵的像個公主。」季玲像個被撿來的。
朱老太太笑意的掃孫子一眼,又閉上眼睛,慢慢的晃著搖椅,朱要武臉微微一熱,「奶奶,我可沒說謊,就拿她爸出事的事來說,她媽一直怪季玲,最後還要賣季玲的大學通知書。」
「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沒有你嫂子母親賣大學通知書,你大哥怎麼有機會把人娶到家?這就叫蝴蝶效應,看似是壞事,卻也是好事。世間萬物皆是如此,有因就有果,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朱要武坐在一旁,「那奶奶不覺得他們那樣很虛偽嗎?之前一直要強的不讓咱們家幫忙,還一邊賣季玲的大學通知書,現在又示好過來頻頻送東西走動。」
「你嫂子母親我沒有接觸過,從她做的這些事看得出來她是個要強的人,又偏疼小女兒,她寧願賣大學通知書也不願接受咱們家的幫助,這個也可以理解。後者只是賣掉大學通知書,以你嫂子的能力,考進一個廠子做正式工人很容易,上大學後也是工作,兩者最後結果都一樣,在她看來自然沒有錯。而接受咱們家幫助,說起來是幫助,說不好聽就是賣女兒,換成你你選擇哪個?」
朱要武不說話了。
「做人要換位思考,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所以人啊,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去指揮別人。她現在和咱們家走動,也是知道這事不能改變,也不想讓咱們家看不起,所以才主動走動。」
朱要武明白了,「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她的面子,這人可真好面子。」
「兩家結了親,那就好好相處,處處計較,那可就麻煩嘍,現在和你說這些你還不懂,等將來你有了媳婦,就會明白夾在父母和岳家之間有多為難。」
「我要找媳婦,那就得聽我的。」
看著孫子放狠話,朱老太太也不多說,心想現在嘴硬,早晚有他服軟的時候。
季可提著酒回到家,許芳看到女兒又拿東西回來,抿抿唇,雖然沒有說話,臉色卻不好看。
季勇倒是樂呵呵的,「沒和你朱奶奶說,再拿東西,咱們家都放不下了?」
「說了,朱奶奶說讓拿給姥爺和爺爺他們。」
季勇,「還有之前的那些酒,分一分,改天你回市裡,給你姥爺和爺爺帶回去。」
季可脆聲應下,放東西去了。…
許芳拍拍圍裙上的灰,坐在丈夫身邊,「你真打算買斷工作?」
買斷工作,就是公司給一筆錢,這個工作被公司收回去。
「建華廠子那邊我沒去,不過季可帶回來的信能猜到不錯,香皂不愁銷路,建華借來的錢,第一批香皂生產出來,就可以都還上,廠子只要開始執行,香皂就會源源不斷的生產出來,你算算這廠子一年能掙多少錢?」
許芳張張嘴。
能掙多少?
怕是他們工作一輩子也掙不過廠子一年的收入。
「我之前有木工手藝,我打算工作買斷後,自己開個傢俱定製商店,賣成品傢俱。」
許芳擰眉,「能有人買嗎?」
「我在南方看到過,銷路很好,做出來的成品
傢俱款式好,樣子多,一定不愁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