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之聲從議事廳外傳來,眾人先是一驚,後是狂喜,那聲音對他們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卻又仿若隔世。
楊勁等人剛要外迎,就見一個人走入議事廳,緊隨在他身後的是兩位麗人。
楊勁感覺到喉嚨突然間被什麼卡住了一般,雖心情激盪,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
依然是那熟悉的淡淡笑容,依然是那俊美的臉龐,唯一的變化就是幾年的征戰讓原本清瘦的人才卻已經壯實了許多,若還要說有什麼其他變化,就是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他感覺到一種難以言俞的威勢,一種莫大的壓迫,如果不是天宇將那氣息刻意隱藏大部分,他懷疑自己是否能順利呼吸。那就是宗師的氣息。
整個場面陷入一片寂然,這沉默形成另外一股壓力,讓每個人瞬間都覺得無法開口出言。
天宇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看著這些為自己默默奮鬥的人們,他心中忽然間產生一種深深的激動,更是不知道用什麼言詞來形容對他們謝意。
“楊大哥,這些年辛苦你了。”天宇最後淡淡地道,他的語氣如此平靜,但這無法掩飾他眼中的熱情和衝動。
這簡單的話打破了沉浸,也讓所有人精神一鬆。
楊勁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此刻的他感覺到全身上下輕鬆無比,就如一個壓在肩上數年的擔子突然間被卸下一般。“幫主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楊勁無能,只是強撐住場面而已。”
天宇輕拍了拍楊勁的肩膀,然後與鄭星等人一一問候,最後走到震林和王老伯面前。
震林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幾年了,似乎毫無變化,但他卻能看出太多的不同。成熟,穩健,淡然,甚至還有冷漠,這張臉已經完全變了,太多的戰爭,太多的爾虞我詐已經洗刷掉了原來的所有。冷靜的他微微苦笑,眼中有痛惜閃現。
一絲笑容爬上天宇臉龐,那淡淡的笑容,彷彿一瞬間將那失去的一切都喚了回來,震林呆了一呆,又露出欣慰之色,也許一切並沒有變,他還是那個天宇,那個跟隨他一路奔波前往平湖,那個與他一同行往北原的孩子。
天宇微笑著看著震林,他可以感覺到震林的關愛,在他心目中震林除了是白水幫的長老外,更像一個慈愛的祖父。
“林伯,王伯,能有你們,真是白水幫的幸運。”
王老伯是這群人之中與天宇交情最淺的,他的情緒也最為穩定,頭腦自是最為清醒,他稍客氣兩句,便道:“幫主,與北方諸族一戰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後的一段時間你到哪裡去了?”
王老伯的一句話驚醒了其他依然陷入在再見天宇的狂喜之中的人。
楊勁一面平復心中的激動,一面急急問道:“幫主,我們都不相信你真會栽在北原的北方聯軍手中,其中必然有其他勢力介入,否則就以那烏合之眾,怎可能讓幫主全軍覆沒。”他也發覺自己言語間有些不恰之處,連忙閉嘴不言。
天宇毫不為許地笑了笑,道:“負幫主並未說出,我當時所率軍隊確實是落得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我自己也險些戰死沙場。若不是部下全力維護,以及兩位娘子的奮力相救,恐怕我們也沒有相見之期了。”
楊勁等人又是一驚,這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天宇身後的柔青和墨碧蘭,連忙一齊拜見幫主夫人,反倒弄得一派從容的二女臉色一片潮紅。柔青更是狠狠地瞪了天宇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說,你們說得好好的,又提到我們身上來幹什麼。
天宇哈哈一笑,然後將那一戰之後的經歷教要地跟震林,楊勁等說了一遍。最後道:“琴使原本也要跟我北上,我覺得九劍國現在形式複雜,他在那經營多年,若就此放棄實在可惜,所以就讓他繼續留在九劍國活動。”
王老伯聽完後,皺眉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