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回來告訴三少爺,說她正在趕論文,只要透過了,她就可以拿到博士學位回來了呢!”
是嗎?裴毅軒的女朋友就要回來了?
“所以,你最好和三少爺保持一點距離,免得到時候卓小姐誤會了,那就不太好喔!”
純雅努力的想壓下心中的嫉妒和酸意,但結果卻是醞釀出另一股莫名其妙的憤怒,從她半合的眼瞼下,透過長而密的睫毛縫中,熾熱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哼!你完了,裴毅軒,你完、蛋、了!這回,我絕對要“遵從父命”,好好的整死你!
我死定了!
裴毅軒連同他三位呆若木雞的兄弟,一起張口結舌的瞪著那一整杯鮮紅色的……血,好一會兒都沒人說得出話來。
終於……
“我覺得那個顏色……好像不是酒吧?”裴毅昂吶吶地道。
“這是整杯的純鱉血,四少爺,整整四隻鱉喔!”純雅興高采烈地說。
“那個……你真的要喝嗎?老三。”裴毅傑也好心的提醒他。“我不能保證你是不是隻會流‘一天’的鼻血喔!”
“至少要三、四天吧!偶猜。”純雅幸災樂禍地說。
裴毅豪終於把視線從那杯令人怵目驚心的血上移開,轉到面色鐵青的裴毅軒臉上。
“老三,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喝這個呢?”
“大少爺,大冷天的,這個粉補的啊!”純雅“粉”嚴肅地解釋。
大冷天的?老天,他還沒喝,就已經全身發燒啦!
裴毅軒吞了口唾沫,嘴巴張了張,卻還是說不出半個字來,只能以飽含哀求的雙眸望著純雅,卻見純雅不但毫無同情之色,甚至有著隱隱的怒意。
他不解地皺了皺眉,但心裡明白,今天這杯鱉血,他是喝定了!
“三少爺,快趁熱喝吧!冷了可就不好喝羅!”純雅“好心”的催促著。
好喝?!哼!才怪!
躊躇了半天,終於,在八道目光的“緊迫盯人”下,裴毅軒用左手捏住鼻子,右手端起杯子,再遲疑了半晌之後……他就猛地仰頭將杯子裡的恐怖東東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純雅忙一臉驚恐的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先吐出來,而那三個兄弟則是嘴巴大張、雙目圓瞪,一副不敢置信,外加欽佩萬分的表情。
“砰!”裴毅軒猛地將空杯子放回桌上,他的臉色完全沒有“進補”之後的紅潤,反而是逐漸發青。
“我喝完了!”
他聲音沙啞地說,下一步,他便霍地跳起來衝出餐廳,不到十秒鐘,劇烈的嘔吐聲便傳至眾人的耳內。
三兄弟面面相覷,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早餐,沒有人有胃口再吃下去了……
裴毅豪首先站起來。“我想,今天就讓老三休息一天好了。”
“我贊成。”裴毅傑附和道。“要是換成我,肯定要吐上個三天三夜了。”
“那不是很補嗎?”裴毅昂覺得有點困惑。“為什麼會抓兔子呢?”
裴毅傑輕笑道:“你喝過嗎?”
裴毅昂搖搖頭。“沒有。”
“那你去喝一口試試看就知道了。”裴毅傑說著,搭上他的肩膀往外走去。
“有些人敢喝,但大部分的人都會受不了那種腥味,我那次只是喝了一小口,就吐了一整天,也不曉得為什麼,那個味道總是會一直殘留在口中,怎麼樣也消不去,搞得我一直反胃,害我不但頻頻抓兔子,還三天都吃不下飯哩!”
似乎在證實裴毅傑所說的話,嘔吐聲依然不停的傳來,而且還更大聲了呢!
純雅端著一碗稀粥來到裴毅軒的房門外,她略略遲疑了一下,才抬起手輕敲了兩下門。
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