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晚餐過後,這幾天負責送餐給裴毅豪的福嬸,詫異地跑來問純雅。
“阿雅,三少爺是不是出去了?”
“下午就出企了啦!”
“哦!這樣啊!怎麼都不說一聲呢?”福嬸喃喃自語著。
純雅兀自看她的影集,根本不想管裴毅軒的閒事,反正等麥當勞關門後,他自然就會回來了。
然而,直到翌日凌晨五點多,純雅驀地從夢中驚醒,她心神不寧的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又不安地坐起來瞪著衣櫥半晌,然後擔心地下床踱了片刻方步,終於忍不住悄悄地溜到裴毅軒的房外,偷偷地開門進去瞧了瞧……
該死!他真的沒回來!純雅匆匆忙忙的換了衣裳就往外衝。
陽明山上的冬日清晨尤其冰冷,純雅就著才矇矇亮的天色,在濃濃的白霧中眯眼前行,她心急如焚的來到麥當勞前一看!
咦!沒有人啊?她仔細地往廊下走去,左右一探,最後目光定在角落的一團黑影上,她再往前走兩三步,這才看清那是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影,他似乎是在角落邊睡著了。
她大吃一驚,旋即衝上前去猛搖著裴毅軒。
“該死!毅軒,你怎麼可以在這邊睡覺?!”
裴毅軒神志不清的咕噥兩聲後,就將腦袋更往懷裡縮去,純雅只好拽住他的衣服,用力的左搖右晃。
“醒醒,毅軒,醒醒,你不能在這裡睡覺,你會得肺炎死翹翹的啦!”
他緊閉的雙眼終於微微的拉開一條縫,在看清眼前的人兒後,瞬間驚喜地大張。“阿雅,你來啦!”裴毅軒立即爬起來,並歡呼一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來你個頭啦!”純雅忍不住破口大罵。“誰教你等到現在的?誰教你睡在這邊的?誰教你……”
裴毅軒被罵得有點害怕,囁嚅道:“我說了不見不散的嘛!”
純雅擔憂的摸摸他的手、額頭和脖子,都是冰冰涼涼的,她真懷疑,他是不是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純雅心急的繼續大吼,“散!散!你的命都快散掉了,還不見不散哩!”
裴毅軒趕緊露出笑容,安慰道:“放心啦!我的身體好得很,從小到大,就是我最少生病了,以前我高中時,冬天還跑去晨泳呢!”
“屁啦!”純雅咆哮著,同時拉著他往回走。“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瘦巴巴得像根竹竿似的,還敢跟以前比啊!”
“我哪有瘦巴巴的?”裴毅軒瞧了瞧自己,然後拉住純雅。“等等,我的車在那裡。”
純雅不敢相信地看看不遠處的車子,再瞧瞧裴毅軒。“你的車子在那裡?”
“是啊!”裴毅軒瞥一眼自己的車子。“不會吧?你不知道那是我的車子嗎?我天天開著它上班耶!”
聞言,就見純雅眼底的怒意越來越重,甚至氣到幾乎要喘息起來了。
“你這個狗屎混蛋傢伙!有車為什麼不待在車裡等?”
“我怕待在車子裡你會看不見我,然後就以為我走掉了啊!”裴毅軒理直氣壯地說。
這會兒,純雅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了,裴毅軒看她臉色不對,趕緊拉著她走向自己的車子,拿鑰匙開啟門,兩人坐了進去。
純雅隨即沒好氣的命令,“開啟暖氣,你快結冰了!”
“哦!”裴毅軒趕忙發動車子開暖氣。“其實,我只有一點點冷而已嘛!”
“你給我閉嘴!”純雅氣呼呼的大吼。
裴毅軒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出聲,默默地開車回去。
一回到家,純雅便直接拉著他衝進他的臥室內,先開啟暖氣,再放熱水。
“你先去泡個熱水,我去幫你煮點熱的東西吃。”
“不必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