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動不了,想喵一聲都喵不出來。
一陣小旋風颳向老貓,老貓就跟一個陀螺一般在風中不停地轉動,老貓身上的灰塵一點一點地,像擰試衣服一樣,被捲了出來。只是老貓也差點被這小旋風擰成了麻花。等小旋風停了下來,老貓直挺挺地啪地倒在了地上,半天才用兩個前爪將身體撐起,然後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貓好奇地走到老貓身邊,它實在是好奇,老貓竟然還能夠變形,太厲害了,竟然能夠擰成麻花。
老貓還以為小貓這麼關心它,很是欣慰,伸出前爪準備撫摸一下小貓。
“喵嗚!”
小貓很是嫌棄地躲開,生怕被老貓沾染了一般。飛快地跑到小道長的身邊,抱住小道長的腿不停地往小道長身上爬。
“小白眼!我白疼你了!”老貓悽切地喵了一聲。
大黃在老貓身上聞了很多次,似乎總擔心這隻老貓是別的貓假扮的。
小道長很滿意地看著變得煥然一新的祖師廟,然後開始訓話:“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能把家裡搞得亂七八糟,哪個要是不聽話,就趕出去。”
小道長也沒管這些傢伙能不能聽懂他的話,反正祖師廟家規算是立下來了。
這個晚上,仙基橋大隊的大隊幹部全部集中在仙基橋小學的一間教室裡開會。
教室裡的講臺上擺了一盞煤油燈,暈黃色的火焰上面冒著黑煙,雖然安了一個玻璃罩子,煤油燈的火焰依然會被風吹得不時的搖動。
仙基橋大隊的大隊幹部吧嗒吧嗒抽著煙,一個個愁眉苦臉。顯然,是遇上難事了。
開春一來,整個太平橋都沒下過一場雨。周茂林早就有種隱隱不安了。果然,雨一直都沒能夠盼來。要不是太平橋灌區的水庫在雨季的時候蓄滿了水,今年種早稻的秧苗就很難插下去。
這兩年因為水庫的調節功能,仙基橋沒有感受到全國大面積旱情的嚴酷性,但是當水庫裡的蓄水用盡之後,仙基橋立即迎來一場嚴峻的考驗。
“水渠裡的水徹底斷流了。接灌區通知,水庫裡的水位已經非常低了,就算全部抽出來,也保證不了整個灌區的農田用水。馬上就要到雙搶季節了,趕緊通知下去,今年早稻收穫,所有生產隊都不許將田裡的水排幹。各個生產隊每天必須派人檢查所有田埂,確保稻田裡的水不漏掉。有些田裡黃鱔多,一不小心就給田埂打個洞,把稻田裡的水漏乾淨了。要想辦法把黃鱔給清理了。這雨什麼時候下,誰也講不清。但是這晚稻要是種不下去,我們仙基橋肯定是要餓肚子的。”周茂林拿著一個皺巴巴的記事本,上面寫了很多條。
會計周風來也連忙補充了一句:“各個生產隊的水車也要拿出修一修了。幾年沒用了,我看好多水車都腐朽了,還有一些被老鼠咬了。趁著現在還有空,得趕緊把這些傢伙修好。”
周茂林點點頭:“風來講得對。不光是水車,打穀機、犁耙之類的農具都該好好翻修一遍。這他孃的都是講了不曉得好多遍的事情了,但是,就是有些生產隊不重視。我把醜話放在前頭,到了雙搶的時候,那個生產隊掉鏈子,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個會開完之後,肖大江的事情就多了起來。仙基橋大隊不止肖大江一個木匠師傅。但是水車這種農具,結構有些複雜,一般的木匠師傅還真是不會搞。肖大江這個人腦瓜子活煥,什麼東西都是一看就會。水車的結構雖然複雜,卻也難不倒肖大江。整個仙基橋大隊,除開肖大江,另外就兩個老師傅會修水車。
仙基橋的水車種類很多,有用腳踩的,有用手轉的,甚至還有靠水力自行推動的。規格也有很多種型號,這就讓水車的修復工作非常的繁雜。
“以前一架水車用幾十年都不見得會壞掉,這水渠通水才幾年?這些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