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姐弟,其實都沒怎麼好好地瞭解過彼此。
兮折一邊往前走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問他:「鳳兮,你覺得沈東黎該死麼?」
禹鳳兮說:「對你不好的,都該死,沈東黎今天做的那些事我都給他記著呢,等我以後功有所成,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兮折瞭然了,禹鳳兮也不是什麼善茬。
她再沒說什麼,兩個人剛走了不到十米,巨大的震動使得前面的路被掉落的石頭封死了,幸虧禹鳳兮眼疾手快一把將兮折拉著靠後,才沒被碎石砸中。
完了,這唯一的出路被堵死了。
禹鳳兮皺眉:「阿姐,堵死了。」
兮折點頭:「看見了。」
禹鳳兮問:「我們要是出去的話,盛天仙門會不會也殺了我們?」
兮折說:「不至於,我們可以把一切的罪責推在沈東黎頭上,我們也是被脅迫的。」
禹鳳兮覺得此計可行:「今天和盛天境鬧成這個樣子,以後定然是沒有什麼友誼可言了,希望我們回去後阿爹不會打我們。」
兮折找了個地方坐下,拍了拍身邊道:「鳳兮,過來坐,等外面平復了咱們再出去。」
禹鳳兮便坐在了兮折的身邊,十五歲的少年還有些心猿意馬,兮折仔細地聽著外面的情況,大機率是沈東黎和盛堂他們打起來了。
沈東黎一個人,肯定打不過盛天仙門那麼多的金丹和元嬰啊,她有些過意不去了。
坐了一會兒,兮折突然對禹鳳兮說:「你在此處等我,我出去看看。」
禹鳳兮立馬扯住她的衣袖:「別出去,危險。」
兮折說:「放心,沒事的,盛天境我熟悉。」
禹鳳兮愣住,有些不解:「阿姐也是第二次來盛天境,怎麼這麼熟悉這裡的佈局呢?」
兮折笑了笑,沒說話。
她為了盛陵光,在這個鬼地方待了一千多年,盛天境門規嚴厲,她除了在盛天境溜達之外哪裡都去不了,所以她把盛天境摸熟了,除了藏龍脊的地方,她哪裡都去過了。
她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活地卑微又可笑,可那個男人卻讓她死地毫無尊嚴。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像當年那樣傻。
她現在對盛陵光,只剩下仇恨了,沒有任何的夫妻情分可言。
一切都還來得及,她還不是盛陵光的妻子。
沈東黎也沒想到又被兮折耍了一次,在和守護神獸打的你死我活的時候,盛堂帶著他的三十六個長老到了雲水山脈,他龍脊沒找到,反而身陷囹圄。
就盛堂一個還好說,但是他們盛天仙門全到了,還帶著一個盛陵光。
他成了孤家寡人。
看護異獸巨大無比,人在它們面前簡直渺小如螻蟻,怪不得千百年來盛天境的龍脊都是秘密,覬覦龍脊的人都有去無回,光看護神獸個個修為都在元嬰之上。
沈東黎又氣又怒,兮折早就和禹鳳兮不知去向了,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裡被人圍攻。
他真的是白活了這幾百年了……被一個丫頭耍地團團轉。
果然阿孃說的沒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心機,毒辣。
沈東黎被巨大的劍陣圍在其中,頭頂光芒萬丈,看護神獸被盛堂喚回,他被盛陵光以及三十六個長老團團圍住。
要脫身並不難,但是既然知道龍脊在此地,他怎麼可能空手而歸。
沈東黎撫了撫散落的碎發,眸子在金光劍陣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嗜血。
他手中還拿著紫電,這把紫電吸引了盛陵光的仇恨,盛陵光拿劍指著他:「沈東黎,我勸你不要掙紮了,或許我們還能饒你一命,把紫電還我。」
沈東黎微微抬眼,玄黑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