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歪在一邊,不多時,又睡著了。
沈東黎微微側首看她,見她這次睡地倒是安穩。
兀自脫了自己的蟒紋衣袍,給她蓋在身上,幫她處理沒處理完的摺子。
禹河的事情也是多,雞毛蒜皮的家庭小事也要寫個摺子遞上來。
沈東黎一直忙到了黎明時分,直到黎明時才發現了一個真正的急報。
禹河偏僻的西南角,有大軍壓境,具體是哪個勢力,還不清楚,西南邊境請求派兵支援。
這倒是稀奇了,距離西南邊境最近的勢力是京安紫府,而京安紫府素來和禹河沒什麼大側仇怨,如果是京安紫府大軍壓境,那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當然他也不能斷定是不是盛天境又出麼蛾子,但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得重視。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沈東黎終於看完了所有的摺子,他頗感頭疼,這比東黎城的事務還累,東黎城最起碼只有大事才會讓他處理,可這禹河的大小事務都要禹河尊主一個人處理,這個尊主做的確實有些累。
兮折倒是一覺睡到了天亮,她睡得熟,但是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她微微睜眼,便看到沈東黎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她。
兮折看了看天色,只見天已經微亮,一根紅燭早已快燃盡。
她揉了揉眼睛,問沈東黎:「你還沒走?」
沈東黎說:「等你醒來跟你說事兒。」
兮折看了看自己身上蓋的蟒紋玄色衣衫,心下暖了很多,將衣服遞給沈東黎:「謝謝。」
沈東黎拿過衣服,穿上:「跟你未來夫君客氣什麼?」
兮折沒答話,只是問:「有什麼大事麼?」
沈東黎點頭:「還真有。」
他把禹河西南角的急報早已挑出來,直接拿起遞給兮折:「你們禹河西南角大軍壓境,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得重視,毫無徵兆的來犯,必是事出有因。」
兮折瞬間無比清醒,她看了看摺子,跟沈東黎道過謝,起身就要走,沈東黎拽住她的衣角:「壞丫頭,又丟下我?」
兮折有些著急:「我得去見我爹,你要是吃早膳的話,就乖乖去我的院子等我,要是不吃,你就回你的東黎城。」
沈東黎咬牙切齒:「我可是為你勞累了一夜。」
兮折一愣,轉身回去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獎勵。」
沈東黎:「……」操,爽了。
看著兮折迅速消失在荒蕪殿,沈東黎心癢難耐。
好想快點娶她,把她拐回東黎城,任由他折騰。
這現在被她勾著,他一個正常男人,總是時不時地要壓下慾念,難受地很。
確實有大事發生,兮折去見了禹宴臨,把摺子給禹宴臨看了,禹宴臨二話不說讓增派援兵,並且叮囑兮折,等鳳兮從盛天境回來,要給鳳兮一個比較艱難的任務。
兮折問是不是要鳳兮去守城,禹宴臨說只能讓他去,鳳兮需要磨練。
她起初覺得鳳兮去也沒什麼,但是後知後覺,覺得這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兀自往她的院子裡走,看看沈東黎走了沒。
剛走到她院子門口,她突然想起來,這次大軍來犯是各大仙門來試探禹河的,並未真正的進攻,但是上一世鳳兮也去了,並且受傷而歸,斷了兩根肋骨,讓他的靈骨受了重創,再修煉不得。
兮折驚了一瞬,迅速轉身又去找禹宴臨,她跟禹宴臨說,她要陪鳳兮一起去。
禹宴臨當然不會讓她去,兮折堅持,非要去,禹宴臨沒法,只能依著她。
沈東黎沒走,在兮折的院子裡吃早膳,桐花在一邊伺候著,他指了指高大的櫻桃樹,對桐花說:「我要吃櫻桃,你上去給我摘。」
桐花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