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一個地方像禹宴臨,雖然和他蘭渝臣也沒什麼相似的地方。
幽寂和禹宴臨成親時,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如果不是禹宴臨,他也不至於這十多年一直在想法子救活她。
兮折見他停下了腳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花無忌也說見了他的王妃,可能會得到什麼結果,所以兮折想見那個王妃。
她走上前去,站在蘭渝臣身後:「我想知道阿孃的故事,我也想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從小便沒有娘親,都是爹一個人養大的,我也很希望她還活著,最起碼讓我見一面,我也就滿足了。」
蘭渝臣的手抖了抖,他抿了唇:「她早死了。」
兮折問:「那你要菩提引魄燈是要救誰?如果你真是一個專一且專情的人,你又如何在我阿孃死後愛上別人?」
當然,禹宴臨也口口聲聲說最愛她阿孃了,最後還是娶了天道宗堯紅淚,還生了兩個孩子,這世上的感情,最是愛情讓人捉摸不透。
蘭渝臣竟是被兮折問地啞口無言,他甚至連發脾氣都沒有,快步出了院門。
像是逃了,兮折站在那裡看著,蘭渝臣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懷疑。
這不像他 ,他不該是這樣的。
所以 ,那個王妃到底是何人?和她有關係麼?
還是她阿孃也認識的朋友?
兮折心裡充滿了疑惑,禹宴臨從未跟她說起過阿孃的事情,她所有的好奇都被堵在了心裡,無人給她解惑。
有些焦慮,但她知道她不能自亂陣腳,蘭渝臣還會來找她的。
蘭渝臣感覺兮折可能知道什麼了,不然她怎麼會說出那些話?她真的是跟她母親一樣,玲瓏剔透,心裡明鏡兒似的,那她此次前來真的是為了拉攏他,還是為了幽寂?
他不知道。
來到王妃的寢殿,他揮退了眾位侍從和宮女,關好殿門,走向內殿。
榻上的女人聽見了腳步聲,輕聲問:「渝臣?」
蘭渝臣揭過帷幔,只見榻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二八年歲的少女,身著艷麗的宮裝,她躺在床榻不曾走動都盛裝打扮著。
她玉指纖纖,輕輕地扣住蘭渝臣的手腕,眼中有百般柔情:「自從花無忌來看過之後,你就一直心神不寧的,你怎麼了?不能和我說麼?」
蘭渝臣抿了薄唇,反手握住她的手道:「你想她麼?」
少女一愣,笑了笑,杏眸含水:「誰?」
蘭渝臣說:「兮折。」
女子的身子一僵,眼神頓時變了:「你肯讓我見她了麼?」
蘭渝臣抿了唇,搖頭:「不想,但是,她長得和你好像啊……」
女子著急地起身抓住他的手,眼裡的淚說來就來:「渝臣,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這十多年我沒有一天不想她呀,我想見她,她來找你了麼?」
蘭渝臣的眸子微微沉了幾分:「那你告訴我,她是誰的女兒?是禹宴臨的還是我的?」
女子哽住,她放開蘭渝臣的手,搖頭:「你不要問這些,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再問……」
蘭渝臣冷笑:「所以,我為什麼要自取其辱,我費盡心思救活你,想讓你和我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終老一生,沒人知道你還活著,你也答應我會忘了禹宴臨忘了她,可如今提起她,你還是鎮定不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西域仙門五行門的女兒,不是那個一身傷痕的冷幽寂了,冷幽寂已經死了,難道你想用一個沒她大的少女身子,去認她麼?」
女子眼中有了霧水,她搖頭,慢慢地後退躺回去,靠在床頭,眼淚從眼底滾落:「不會,她不會認我的,她不會認我的……」
她的眼淚落了滿臉:「十八年了,她也長大了,自出生就沒見過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