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見到樓湮這人,她的心為什麼比看到盛陵光更痛?
為什麼?
第3章 反目 兩個大男人,被她耍地團團轉。……
很奇怪的感覺,這種痛竟是和盛陵光給她的痛有些不同,但是具體是怎麼不同,她自己也不知道。
按理說,她該害怕他的,因為這個時候還沒人知道這個人以後會做什麼。
包括盛陵光,他還將這人視作自己的兄弟,兩個人剛拜完把子,為此他還在東黎城大肆慶祝,以讓世人共同見證他和盛陵光之間的兄弟之情。
但是他前腳和盛陵光結拜,後腳就已經打上盛天境的主意,他的目標不是盛陵光,而是八派之一的盛天境。
不,準確來說,他的目的是統領整個修真界,殺人如麻,完全不管別人的想法,即使背負著罵名,他也無所謂。
一千五百年後和盛陵光兩個各自割據一方,盛陵光是人間的理想,他卻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
這樣的一個人,如今還是個偽裝地純良的少年,兮折該怕的,可是鬼使神差地,卻是連後退的動作都沒有,和他對視著。
他在笑,但是那雙冷冽的眸子裡並無笑意,更像是笑裡藏刀。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他近距離接觸,前世因著和盛陵光的婚約,她對自己很苛責,基本上很少有和其他男人對視的情況,因為這種行為很不禮貌。
更會讓盛陵光難堪,可是如今她穿梭了一千五百年的光陰,站在了盛陵光的面前,並且和他剛結拜的好兄弟,「深情對視」。
這是誰都忍不了的。
所以盛陵光拔了劍,拿劍指向了沈東黎的喉頭,他只是微微低首,瞧了一眼劍身都是紫色的凶煞神器,眼底的冷意漸漸襲來:「陵光,你這是何意?」
盛陵光的烏髮被夜風吹地從肩膀兩側披散下來,水藍色的髮帶不斷地在他眼前飄飛,他像是恨極了,但還是忍著,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東黎,阿折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均已齊全,就等她嫁於我,你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挑事。」
她看到沈東黎的眸色更沉了,他笑著問兮折:「在自己未婚夫面前和別的男人深情對視,你不覺得你很欠妥麼?」
兮折剛醒來那會兒,柳鳶想要她的命,她是拿沈東黎擋刀的,如今為了讓盛陵光死心,她依舊可以拿這個惡貫滿盈的人擋刀。
「我喜歡你,不能看你麼?」
盛陵光只覺得眼前一黑,拿劍的手都在抖,只要他抖地幅度大一點,那帶著紫色凶煞之氣的紫電便可堪堪落在沈東黎的脖頸上。
有什麼比當場見證這兩人反目成仇更刺激的?
盛陵光你負了我,還殺了我,我多年的委屈沒人成全,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盛陵光的聲音終於變得有些憤怒了:「東黎,這世上的任何東西我都能給你,唯獨阿折不能,她是我的命。」
聽到這句,兮折突然大笑出聲,她的聲音本就清脆,這笑就變得異常詭異。
她笑著笑著,眼裡的淚便不斷湧出。
這倒是把沈東黎都看呆了。
她是我的命。
盛陵光你要是知道你後來怎麼對我,你就會覺得這一刻你到底有多可笑。
禹河府很大,從南到北延綿幾百公里,禹宴臨住的地方並不在這處,這周圍都是禹河一族的百姓和弟子所在之地。
禹梓辛也是聽聞盛陵光跪在禹河府們外沒走,才偷摸地來一探究竟。
她也喜歡盛陵光,她覺得禹宴臨太偏心了,看今天這樣子,兮折是不喜歡盛陵光的,她喜歡的是和禹河荒冢有仇的沈東黎。
刺激了不是。
禹河府們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