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楊殘被他盯得寒毛倒豎,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這名魂兵打量著楊殘,而後以懷疑而沉悶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劍驚虹?”
楊殘一聽知道壞了,這些魂兵剛才之所以害怕想來是誤以為他是劍驚虹,可是現在露出了馬腳,情況危矣。
果然,當聽到魂兵頭領的話語時,其餘的魂兵頓時眼神發光,快速圍了上來。
楊殘見事不對,強行鎮定說道:“我不是劍驚虹,但我是除了劍驚虹之外,唯一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人。”
很明顯,他想借此威懾這些魂兵。
然而,這些魂兵卻好似完全沒聽到他的話語,反而像是看寶貝一般,眼睛在他不斷的在他身上掃蕩。
“都別想了,這具身體是為還未出世的魂子準備的,有了這具生人軀體,相信又有一名魂子能入世了。”高人一頭的魂兵頭領說道,話語間難掩喜色。
被團團包圍,更是像死人一樣被看待,楊殘怒上心頭,命運豈能由他人而定,當即冷眼一凝,一股殺意至戰戟散發而出,將這些魂兵嚇了一跳。
“其實,我對你們的身體也很感興趣,既然你們視我為無物,不予理睬,那麼我就看看你們體內的血到底是不是紅的。”
高昂的話語甫落,楊殘握戟的手一緊,隨即戰戟冷然劃出,簌簌落在身旁的黑雨這一刻彷彿突然炸開,奏響了生殺一戰。
雷轟響,殺聲蕩,鏗鏘聲錚鏦交響,同樣是絕命殺招,楊殘八方橫掃,凜冽而霸氣,戰戟揮得虎虎生風,氣吞風雲十里。
但是,這而魂兵皆非易於之輩,終年出沒在喪屍之間,維護斷魂森林秩序,自然無比恐怖,每個都是從死亡中走出來的精英,揮矛間煞氣疊蕩,快若蛟蛇。
楊殘忘死博生,魂兵一心收魂,兩者對在一起註定不能善了,生死命運,只有實力見真章。
圍困之際,八面攻勢交織成殺網,層層疊疊,赫見楊殘霸戟斗轉,舉天相抗。
“鏘……”
八杆重兵交擊,渾厚一響,回聲中楊殘已單膝跪地,握戟的掌中鮮血直流。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靈魂劇痛,一瞬間幾乎昏厥。
關鍵時刻,他胸前的魂玉輕輕一顫,頓時疼痛感如潮水般退走,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毫無疑問,這一刻他是震撼的,若不是魂玉關鍵時刻將侵蝕靈魂的神秘力量吸走,他就危險了。
“啊……”
蹬地一吼,楊殘舉力千鈞,同時捨棄戰戟,身如鬼魅般衝出,想殺出重圍。
然而,前方一名魂兵反應很快,像是資深的獵人,戰矛輕挑間,帶著一種影響人神魂的波動擋在楊殘喉前。
下意識的,楊殘昂身從矛鋒下滑過,借地一掌旋身而起,再落地,腰間兩把匕首已然緊握在手中,只不過自已已再次被包圍。
“有兩下子,不過今天你註定要留下屍體。”
這時,一直在觀戰的魂兵頭領開口了,他身子高大,不怒自威,提著戰矛一步步逼向前來,參與戰鬥。
“哼!”楊殘冷笑,滿面漆黑的他一雙眼炯炯有神,在博生之際,不管來的敵人有多強,在他眼中都的一樣,都是必殺的物件。
這是一種將生命豁出去的無畏,這是一種將自己置為死地的心裡,既然已死,那有何懼?
似感應到楊殘的決絕,他胸前的魂玉此時盪漾出淺淺碧綠光彩,似乎嚴陣以待與楊殘痛進退。
“殺!”
高喝聲響,楊殘橫握匕首,如彈射而出的飛箭一般,殺向魂兵頭領。
面對快速格殺,魂兵頭領依舊鎮定,他冷哼一聲,冰冷的矛頭像是看穿對手破綻的毒蛇,直取楊殘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