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載了。今日召集大家到祠堂來,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還請婆婆為我做個見證。”
紀安確定鄭氏是知道了,果然,鄭氏沒等紀老太太說話,對著眾人說道:“近日,我得到了一個訊息,稱紀府的二子十五年前就被人換了。我是個直性子的,眼裡容不得沙子,更何況事關紀家子嗣,不得不慎重,為此,我特意去查了查。發現,十五年前,紀安和紀晨的奶嬤嬤都相繼離世。為了慎重起見,驗明正身,我想人都齊了,大家滴血認親總是錯不了的。”
紀老太太一聽鄭氏的話,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憤怒的說道:“荒謬,鄭氏,你就憑別人語焉不詳的幾句話就要滴血認親,這事情太荒謬了。紀安一出生就被我這個老太太養著,紀晨就在我這待了幾天,還有你的心腹嬤嬤一直照看。你現在這樣說,是懷疑我這個老太太不安好心,做下惡事。為著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質疑自己的親兒,如此為人母,我還是第一次見。”
紀老太太一點也不信鄭氏的話,鄭氏護著紀晨,都不讓紀晨和紀府其他人來往。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鄭氏自己經手的。現在突然說換孩子,她以為這孩子是阿貓阿狗的,想換就換啊?
鄭氏如此,是要傷了紀晨的心,也是打了她這個老太太和紀博的臉面。
鄭氏不為所動,她已經大致查清楚了,換子之事她最不想成真,可若是事實如此,她也不可能再讓自己的兒子懵懵懂懂,把她視為仇敵,對害她們母子分離的兇手奉若親母。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喊著白氏為母,時時的孝順白氏,鄭氏的心就感到窒息。再想想以後侯府的爵位落在白氏之子手上,鄭氏覺得她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婆婆,我並不是聽了旁人的閒話衝動的人。今日既然我說了這事,就是查到了證據。滴血認親,只不過是再確認一下罷了。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被換了,讓我們母子分離,相見不識。我今日要為自己,也要為我的孩子討回公道。”鄭氏斬釘截鐵的說道。
瞧著鄭氏言之戳戳,紀老太太也不確定了,難道是真的?她養了十五年的安哥兒是鄭氏的孩子,紀晨卻是她侄女的兒子。不能啊,紀安從一生下來就在她身邊,兩個孩子雖然長得像,可紀老太太從來沒認錯過,什麼時候孩子就換了呢。
白氏手心出滿了汗,紀博臉色也不好看。紀安因為事先知道一些,並不怎麼震驚。只有紀晨,一直彬彬有禮的他,臉色卻是煞白一片,手上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抬起頭直視鄭氏,問道
:“娘,你在說什麼?是不是搞錯了?”語調雖然儘量的平淡可還是給人聽出了一絲恐慌和悲傷。
鄭氏聽著紀晨這樣問,瞧著紀晨眼中充滿希翼的望著自己,她想到了紀晨這些年對她的孝順和貼心,一時間心軟了軟,可眼睛掃到白氏那張故作淡定的臉龐時,鄭氏的心又冷了下來。紀晨再好,他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憑著白氏是他的母親,是害得自己母子分離的兇手,紀晨於她也早就回不到過去的母慈子孝了。
鄭氏避開紀晨的眼睛,垂下眼眸,低聲卻堅定的說道:“晨兒,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和安兒,從出生就被換了。白氏才是你的母親,安兒才是我的孩子。”
紀晨望向白氏,又看看鄭氏,一時間愣在那兒。
白氏瞧著鄭氏對著紀晨的模樣,心中有些心疼,知曉事情敗露,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她也不裝了。
當年,紀博和鄭氏有私情,她自知抵不過鄭家,不同於紀博的算計,她是真的想和紀博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可偏偏她懷了孕,鄭家怕她生下嫡長子,派人來斬草除根。
她捨不得這個孩子,除了拼死一搏別無他法。去宮裡,她步步算計,處處留心,終於找到機會,能保住自己的正室之位。可鄭貴妃的身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