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金邊書童”,墨婉終將一腔怨氣壓了下去,乖乖的回到几案前開始寫字。一邊寫一邊暗暗悔恨:閒的!純屬是閒出屁來了,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寫字。剛才就應該研究廚藝,這會兒就能琢磨點好吃的出來……
還在愣神,卻聽身後聲音略帶磁性:“發什麼呆?臨得好,便待你去湯泉。”
這話……好像在哪聽過呢?
一拍腦袋,墨婉緊著鼻子,彷彿看到一個怪叔叔對小蘿莉說:“乖,聽話,叔叔給你糖吃……”然後叔叔帶著蘿莉@¥¥&%&@¥…%*&…
叔控的邪惡畫面充斥了墨婉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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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姑娘的字還是按著康師傅的要求臨完了,雖然依舊沒能讓師傅滿意,卻也被帶去湯泉行宮了。
不過,為了避免墨婉再次成為“星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墨婉便按著皇帝的吩咐,裝扮成御前宮女的模樣,隨著御駕出了宮。
雖是扮作宮女,皇帝卻依舊叫帶著兩個隨從跟著。瑾玉向來行事穩妥,又能臨機行事,墨婉便將她留在宮中應對,只帶了梨香與趙奇二人。
待墨婉隨御駕出了宮,景陽宮便每日將門緊所,唯恐露了馬腳。
清雁聽聞御駕已出永定門,頗有些煩惱,好再皇帝雖未攜她同去,也未帶其他妃嬪,心中才微覺平和。準了紅珍半日的假,叫她自個兒散淡散淡。
紅珍當然很高興,新領導比老領導通情達理多了,又想到自己的階級戰友——以前同被墨婉起欺負的梨香同志,紅珍覺得實在有必要去告訴一下梨香自己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簡直是質的飛躍啊。
可以理解,換了一個工作環境,而且新工作要比老工作的待遇好很多,人們大概都有想老同事顯擺一下的慾望,更何況是不到二十歲的紅珍呢?
紅珍去了景陽宮,梨香自然是見不到,只見到了瑾玉。雖然瑾玉慌撒的很圓,但是紅珍依舊覺得不對勁兒啊。
墨婉不見了,去御花園了?剛剛自己從御花園裡穿過來,怎麼沒見著?再說了,真是去御花園,或者是去鹹福宮看布貴人,也應該是梨香和瑾玉兩個人陪這個,絕無讓趙奇跟著的道理。
若是換了別人估計想不出什麼來,不過紅珍不是別人,她畢竟被墨婉直接領導了好長時間,雖然在平時的工作中她不盡心盡責,但是對景陽宮裡的習慣再瞭解不過了,她很快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不太美妙的味道……
想自己從不拿墨婉當一回事,墨婉也從不待見自己,若真是她復寵……那可是大事不好啊。
紅珍果斷的從景陽宮拐去慈寧宮,將近日之事一一告與太皇太后,見她眉心越蹙越深,最終凝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擺手對紅珍道:“你下去吧。”
蘇末爾在一旁,將水菸袋遞了過去,太皇太后卻沒有接,只看著窗外白晃晃的陽光道:“你瞧瞧,如今他倒學會移禍江東,全叫人覺得是在捧著清雁,便將矛頭都指向了她,保全了這個雲墨婉。”頓了一頓,說:“連我也被他瞞過去了。”
蘇末爾道:“萬歲爺總是睿智。”
太皇太后卻道:“睿智?花這樣的心思護著一個不清不楚的人,還叫什麼睿智?全沒當自己是皇帝,心裡還有沒有祖宗基業?”
蘇末爾侍奉太皇太后多年,心中清楚她是怎樣想的,便說:“萬歲爺是主子一手撫育的,皇上的秉性主子也最是明白,自幼便是萬事分明的,依我看,主子也不要過慮,待看看再定也不遲。”
太皇太后迴轉身來,陽光順著窗子映進來,照在她暗青色的妝花長袍上,那長袍的滾邊皆為金絲包裹,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緩緩道:“蘇末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