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頭)、指揮使(副指揮使)這一級別的軍官需求量就更大。
而從最初的固始軍到現在的淮右軍通共也不過一年多時間的發展程,這支軍隊自己培養出來的軍官顯然是難以滿足的,哪怕有白馬寺的援助,有大梁內部的挖角招募,也還有從河朔一帶零散的投效,但都仍然難以滿足如此大的需求。
這也是淮右軍目前水準的真實反映,一個剛剛成型的藩閥,之前沒有任何底蘊根基,其軍隊戰鬥力能達到目前這種狀態已經殊為不易了。
不說大梁、大晉、吳國、南陽這些老牌藩閥,就像是泰寧、淮北、蔡州,哪一個沒有二三十年的沉澱積累?就算是在很多人看來最為積弱的鄂黃,哪怕其在高階武將的戰力上有所不足,但是其在中低層軍官的戰鬥力積累還是相當厚實的,人家一樣也是一二十年積累下來的,也不是淮右這種新冒出來的暴發戶所能比的。
當然並不是說你的中基層軍官積累厚實你的戰鬥力就一定很強,你打仗就一定能勝,限制戰鬥力發揮的因素還很多,高階武將戰力、術法威能、士氣、訓練程度、後勤保障這些因素在戰爭中都有可能成為左右一場戰爭勝負的決定性因素。
對於現在的淮右軍來說,鞏固強項長處固然重要,但是關鍵還是需要彌補短板,在這一點上,江烽認為如果能夠徹底讓梅田鄭三家死心塌地的追隨自己,那麼可以得到一些補充,但是仍然還不夠。
王邈的河朔之行也許能帶來一些收穫,但是也不能期望值也不太能太高。
歸根結底還是需要透過不斷的激烈戰爭來為這些軍官們提供一個在生死搏殺中砥礪提升自己的機會,唯有在生死存亡之際丟開一切束縛顧慮的搏殺才是最能提升自我的熔爐,這一點已經被無數事例所證明,當然其背後的蘊藏的另一半風險就是也許你就會身死當場。
相較於繁雜而瑣碎的政務來說,軍務方面還不是最讓江烽煩心的。
畢竟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新式訓練方式的效果,哪怕這仍然需要時間來積累磨合,但起碼已經有了方向,至於說存在的短板,也只能透過不斷的戰爭來填補。
但政務方面,就真的是讓人焦頭爛額手忙腳亂了,這方面人才的欠缺程度更遠勝于軍隊。
澮州刺史府下轄的諸曹吏員尚未安排到位,壽州又納入了囊中,吹氣一樣的膨脹帶來的是更多的混亂。
防禦守捉使府搭建在即,許多原本是澮州刺史府內的吏員又需要抽調到防禦守捉使府中,連陳蔚、崔尚、杜拓和王煌等人的去處都要重新安排。
加上壽州方面人事調整也是勢在必行之舉,還有那霍丘、安豐諸縣重建一樣需要人事充實,可以說擺在江烽面前最大的困難還是缺人,缺能馬上上手可用的熟手。
這段時間裡在這方面或許帶給江烽稍稍好一點心情的也就是許、鞠兩家原來的一些舊吏也開始在鞠慎和許子清的招攬下,分別從申州、光州過來了。
這幫舊吏大多層級較低,多是在縣鄉一級,即便這樣,對於江烽來說也算是雪中送炭了,總勝過那些毫無經驗的新人,尤其是在基層的事務管理,若是沒有經驗,許多事請你不但做不好,而且只能做得更糟。
江烽深知,要想解決自己在這淮右之地的統治力問題,歸根結底還是要從縣鄉一級著手,要牢牢抓住這一級的控制權,才能讓自己的統治在這淮右之地慢慢穩固。
說直白一些,自己就是要和這些士紳大族們爭奪控制權,只不過自己的奪權名正言順,而且還要以一種既合作又爭奪的方式來進行。
要讓這些士紳大族們明白,自己在三州十縣的統治既要依靠他們,但是也不會完全依靠他們,離了張屠戶,一樣不會吃帶毛豬。
要解決這個問題,關鍵還在於用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