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對於只有訓練而沒有經過戰爭洗禮的軍隊,甚至是沒有經過惡戰苦戰血戰的軍隊都要低看一眼,認為沒有經過惡戰苦戰血戰洗禮的軍隊都不能算是真正合格的軍隊,這個標準讓很多人都是無法接受。
哪怕是據說和他是總角之交的張越率領的左三軍,建軍時間僅次於第一軍、第二軍以及牙軍,他都一樣持懷疑態度,這讓張越很是不忿。
所以這一戰將是證明各自實力、身份和地位的關鍵。
四個軍,除了騎二軍外,左三軍、右四軍、右五軍,出擊城父縣,城父縣駐軍本來有蔡州軍一軍,但由於城父境內盜匪頻發,蔡州軍中兩個營已經出城剿匪,真正駐守城父縣城的只有三個營兵力,而且以淮右這邊的作戰風格,城父縣城中定有淮右細作和內應埋伏,只是不清楚其能力能達到什麼水準。
城父縣縣城狹小,一軍駐紮在尋常情況下綽綽有餘,但城牆低矮這一缺陷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致命了,三倍於蔡州軍的兵力能否一擊而下卻很難說,一旦獲知城父被攻擊,譙縣、臨渙的蔡州軍都可能迅速增援,若是在援軍趕到之前未能拿下城父城,那就危險了。
這也就是一個時間差問題,從潁上迅速急行軍至城父縣,按照軍令,全軍都要輕裝前進,甚至連一些本來必須攜帶的攻城裝置和武器都要放棄,就是要打這個時間差。
顧華覺得自己駐軍下蔡也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從這裡登船,船運高陂以北才登陸行軍,可以極大的減輕部隊的疲勞度,而左三軍和右五軍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不得不長途跋涉百里,還要越過淝水與己方匯合,共同對城父縣發起攻擊。
當然顧華也知道,這種情形下,估計自己的右四軍和左三軍會擔綱對城父縣城進攻的主力,讓右五軍作為預備隊,左三軍成軍已久,而自己的右四軍也將在這一戰中接受檢驗,是騾子是馬,就要拉出來遛一遛了。
對於顧華來說,他覺得這反而是好事,一支軍隊要想在一個體系內站穩腳跟,甚至證明自己的地位,只能靠戰績來證明,其他無論如何,都只是次要的,而這一次機會就輪到右四軍了。
軍士們在火把照耀下,開始陸續登船。
由於是緊急徵集,加之淝水現在水位不算很高,大船吃水太深不適合進淝水,所以這徵集的船隻都是以中小型船隻為主,多達五十條船隻雲集,看上去蔚為壯觀。
顧華是最後登船的,兩千多士卒終於登船完畢,承載著希望和勇氣向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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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華躊躇滿志的帶著右四軍登船時,張越率領的左三軍也與右五軍開始從潁上悄悄出發。
為了避免被蔡州軍偵察發現,兩軍都是先向東,過淝水,然後才沿著淝水東岸快速向北推進。
當然這隻能說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避免被蔡州軍發現,但這樣大規模的軍隊調動,對於一樣注重情報偵察的蔡州軍來說也是不可能不被發現,頂多也就是延緩半天,讓淮右軍能夠利用這一晚上多走出幾十裡地罷了。
張越驅馬走上旁邊的山坡,左三軍在前,右五軍在後,兩條黝黑色長龍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火把,在山坡下蜿蜒逶迤向前。
對於一直未能真正打上幾場硬仗的左三軍來說,張越一直是有些鬱悶的,雖然自己本人經歷過惡戰,但是在左三軍組建起來之後,的確沒有經歷過像樣的大戰這也是事實。
二郎對軍隊的評判標準近乎於苛刻,沒有經歷過苦戰惡戰血戰就不能稱之為一支合格軍隊,這是他的親自確定的,誰也不能例外,誰要想證明自己,就必須要用戰績來說話。
所以這一戰就是機會。
準確的說這場戰事規模不大,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在城父縣城中頂多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