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趣味,故意似的用力。
“……不討厭。”
記不清起止到結束之間的距離,像在海水裡浮浮沉沉,痛苦中夾雜著愉悅, 最後連羞chi感都被湮沒,完全由著溫荇清主導一切。
並非很痛苦,只是沒有過的感覺和不適應,即便後來情難自控,溫荇清都會小心詢問徵得同意,會很在意他的感受。
沒怎麼睡好,醒來時倦意寫滿整個人。好似得了一場重感冒般骨頭痠痛,清醒時天朦朧亮,幾盞星子忽閃,霧氣還未完全消散。透過浴室借給的半點光亮能依稀看到身邊男人熟睡的臉,時瑜屏息悄悄湊近,即便現在頭髮有些亂遭也絲毫不影響這人的睡顏。
“如果可以,很想讓你在我身邊。”
意識猶存時聽到溫荇清在耳邊輕聲詢問,只不過自己當時並未作回答。
其實好想,但真的沒有辦法。
挺想挽留這片刻溫存,再沉溺一次這個人的溫柔和風細雨,安慰撫摸頭髮時有溫度的手指,沒有任何惡意鄙夷的眸。
鼻尖突然一澀,幾滴眼淚不受控溢位。
平素最討厭的事就是哭,幾年前葬禮完痛哭一場後再也沒掉過眼淚,卻在遇到溫荇清短短數日裡幾番情緒波動。
時瑜將臉埋進被子裡短暫宣洩了下情緒,旋即俯身低頭在溫荇清唇上輕輕一貼,起身下床悄悄穿好衣服。路過衣櫃旁穿戴鏡,看到露出在外的脖子上片片吮吻痕跡,還不知身上是怎樣境況。
第一次,也是第一個男人留下的。
沒想到會在這片地域同人生出感情,但太深的留戀又會成為一種羈絆。
在多年懸浮不定的日子裡,他太想求得安穩了,卻怕得到安穩後又會變得惶恐不安,久困樊籠裡,原來對所殷切期望的也會生出畏懼的心。
【作者有話說】
溫荇清你怎麼能睡這麼死
(ノ`⊿′)ノ
男人帶花
電話第n次震動時,溫荇清皺眉轉而甦醒,沒著急去拿手機,先伸出手左右摸索去撈人,手指所觸皆是一片冰涼,人登時清醒。
摸出手機一瞥時間,剛過上午十點,忽生想起今天是週六,是時瑜要離開的時日,估摸這會人也已經離開。
一連多日未曾休息好,昨夜一番交頸後睡得深沉,連人何時出去房間都沒能察覺。不告而別的人,即便知曉他要離開也難能留住。
床頭擺放著自己那部相機和新置的紗布燙傷藥膏,紗布外沿已經貼好一圈醫用膠布,兩端輕輕對摺防止黏在一起,很方便自己更換。
事事對人體貼周到,細緻入微,唯獨對他自己不會這樣,一聲不響吃幹抹淨完消失不見,不知討要任何好處,連條訊息都不曾留下。溫荇清搖頭失笑,手指輕觸螢幕,點開名為江湖小二的聊天訊息框,最近訊息還是顯示昨日那幾條簡單回覆,之後便再無其他。
編輯一條“你上車了嗎?”思考半天又把幾個字刪除,重新輸入條“路上順利,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
覺得還不如不發,說的跟場交易似的讓人誤會。
盯著螢幕放空發呆半晌,來電顯示隨著震動忽而跳了出來,是串座機號碼,溫荇清手指隨震動一顫,指腹不偏不倚點選傳送。
頭痛,伸手趕緊用力摁下太陽穴,這才緩慢劃開綠鍵接聽。
“老闆。”
話筒裡傳出熟悉聲音,是助理肖應執,看來那些個未接來電應該也是他。
“有什麼事嗎?應執。”溫荇清沙啞出聲,翻身從床上坐起,整個身體在空氣中暴露無餘,後腰留有清晰幾道抓痕。
“是之前收購博宇那事。”肖應執電話裡略微停頓,背景音一片嘈雜,“財務盡職調查的委託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