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得想笑,“我讓你小心頭。”
闞家豪揉著頭還挺委屈,“我還以為,你要喊我小心肝。”
溫荇清簡直無言,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就沒看出來闞家豪還是個戀愛腦。
“怎麼沒讓電工來修?”溫荇清坐去客廳沙發,示意肖應執一起過來坐,不用拘束。
溫焱輕輕聳肩,“原本電工來了的,家豪非說他也可以。”
“我這可是提前鍛鍊,結婚後這種事就得我來,好男人就是要樣樣俱全。”
闞家豪嘴甜完,又開始邀功,“清哥,今兒可都是實打實的自己人吃飯,我連最要好的幾個哥們都沒通知,哦,和大舅子也說了聲,但他說得處理完工作,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來。”
提及溫馳川時,身旁肖應執明顯有一瞬不自然,溫荇清看在眼裡,默默端起一杯蘇打遞至他面前,繼續回答闞家豪的話。
“沒關係,自己人吃頓便飯,不是什麼要緊事就不用打擾大哥工作了。”
溫馳川確實忙,有時生日宴也僅是露下臉便會離開,能抽出一頓閒飯的時間都難能可貴。也正因為日久勞心費神,所以染上了久治不愈的頭疼。
闞家豪擰好燈泡開啟開關,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扶著溫焱遞過的手從梯子上小心下來,“菜品都已經選好了,我去吩咐廚房一聲。”
“闞少,我去吧。”
一直默不作聲悶頭喝水的肖應執突然應聲,“您留在這陪老闆他們說話就好,有什麼事情我來忙。”
闞家豪愣了一愣,怔得溫荇清准許點頭,才對肖應執說了聲麻煩。
出去漱玉苑,對門外等候的服務生說明來意,肖應執轉身去尋洗手間。
他今天主要是送溫荇清過來,並沒想著要留下,但溫荇清說只是場便飯,讓他一起過去就好,萬一喝了酒晚上也需有人送,肖應執便欣然應允。
其實,心裡也很期待能夠見那人一面。
知道溫馳川患有神經性頭疼,肖應執平時都會隨身備著藥品,只是因為有一次陪同溫荇清過來洽談生意時,見到溫馳川正好犯頭痛,偏偏他又不喜歡帶藥,低頭蹙眉隱忍的模樣,肖應執到現在都還記得。
七樓宴會廳似乎在舉辦活動,半敞的門人進人出樂器聲不絕於耳,肖應執垂眼從門口經過,不遠處洗手間裡還傳出烘乾機噪音。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初愈尚沒恢復徹底,肖應執覺得諸多聲音混雜在一起令頭都隱隱作痛,只想方便完儘快離開。
等走到洗手間門口時,烘乾機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肖應執側身想要讓予對方先行透過。
卻不經意抬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剛剛還在想念的臉。
伊甸園蘋果
溫荇清和溫馳川為同一母親所生,兄弟二人容貌雖有相似但氣質截然不同。
一個平易近人,一個卻不可向邇。
溫馳川尤其帶給人一種冷峻嚴肅感,五官俊美深邃,身形高大挺拔,處處透著一種被歲月浸染的成熟。
肖應執曾想形容在溫馳川身上體會到的那種感覺,但總想不到最適合的形容詞。
直到無意間看到一副畫,才知道他就是伊甸園中的蘋果。
誘人卻又充滿禁忌。
抬頭意外看到是溫馳川,只一瞬的驚慌失措,肖應執很快調整成平時狀態,安撫下呼吸心跳,畢恭畢敬喊了聲溫總。
還是一副平常打扮,沒有過多耀眼裝飾,低調但顯檔次的深色西裝,領口領帶無一不是規規矩矩。
溫馳川略微頷首,將袖口褶皺輕輕理好,“過來吃飯,肖助?”
低沉磁感的嗓音,像一簇火焰順著耳道穿過耳膜,燙得肖應執心止不住發熱。
“沒,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