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生氣也罷,拒絕也好,衝著幾年來朋友的關係,總要讓肖應執這份戀情結束得體面,以免有什麼難堪。
“不怎麼辦。”溫馳川坐直身體,伸手去拿吧檯上一瓶白蘭地,口吻仍不緊不慢,“現在是我在追他。”
“追什麼?”出乎意料的走向,溫荇清險些從座椅上彈起身,聲音陡然提高,“靠,哥你什麼時候彎的?”
除卻溫馳川,溫荇清實難想起第二個能把有些事情說得波瀾不驚的人,就像在敘述平常。
“咳……”
吃瓜第一線,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時瑜被口糕點噎在食管,趕忙伸出手在胸口輕輕拍打,溫荇清耳聞手快,從檯面拿起一瓶蘇打擰開遞過,叮囑他吃東西一定要小心。
“感情之事怎能用彎不彎來定義。”溫馳川淡然掃視過面前兩人,“單只是肖應執這個人。”
並非和是男是女有關,僅是目的性純粹,沒有任何捆綁利益關係的感情,壓抑自己多年需求慾望的牢籠被打破,所以比以往那些來得都要轟轟烈烈,繼而迫切想要得到。
在此之前,溫馳川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為一位同性傾心。
“肖應執呢?對於……你追他是什麼反應?”平復下受驚的心,溫荇清無不好奇,心想念念不忘多年終於得到喜歡之人回應,肖應執理該高興才對,難怪連請假渠道都變得不一般了。
溫馳川倒酒的手猛地一滯,傾注的酒液由細注轉為滴狀,最後一滴順著瓶口滑落瓶身洇在拇指邊緣浸溼虎口,“他跑了。”
“跑……”這半會算是迄今為止,溫荇清覺得在大哥面前失態最多的一次,很好奇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向匪夷所思迂迴曲折,晚上八點檔狗血肥皂劇一般的劇情。
“你怎麼同人說的?”
四目相顧,溫馳川神色複雜看向弟弟一眼,卻答非所問,“可能需要我留給他一些時間。”
忽然反過來被追,或許讓肖應執感到無措,演變成這種結果也許是冥冥之中,命運對他這麼多年漫長煎熬暗戀的一個補償。
“需不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溫荇清還挺樂意幫這個忙,畢竟肖應執是自己助理,同樣是多年友人,有些話於他二人之間還是比較容易交流溝通。
“如果追人都需要幫忙,只能說明沒有堅定下決心。”溫馳川說完頓了一頓,“溫焱婚禮的邀請你也遞給肖應執一份,他的手機號碼我忘記存了。”
“這種事還不簡單。”溫荇清手指在螢幕上敲擊幾下,下滑找到肖應執備註所在,隨後呈在溫馳川面前,“我直接給你多好。”
“不用。”霸道總裁輕輕抿口酒液,揮手將溫荇清手機推回,“我會親自去找他要。”
各人自有一套追求法則,溫荇清便不再多問,自小隻見溫馳川被人追,卻不見他倒過來追人,所以難免好奇經驗寥寥的大哥究竟會以怎樣一種方式方法。
老楊開車送人到大廈樓下,同大哥道別下了車,雨點半路就已經趨緩趨停,只剩水陰陰一色的天壓在頭頂上方,涼風裹挾雨絲撲落在人臉上,鴻蒙而滋潤。
大廈停車場幾排車輛經過雨水沖刷煥然一新,這會行人稀少,溫荇清將禮盒換至左手,隨後抓過時瑜的手腕下滑同他十指緊扣,將人往自己身側輕輕拉扯,明明橫穿過停車場便能直達電梯口,偏要捨近求遠繞上一處遠路。
深吸一口潤肺涼氣,時瑜抬頭看到溫荇清眉眼間外溢的一抹憂色,忍不住開口問,“溫老闆在煩心什麼?”
“沒有。”
下意識否定,溫荇清看著時瑜那雙眼睛一怔,笑了笑重新回答,“也不算有什麼煩心事,就是在想我大哥。”
“有喜歡的人不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