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吧?
活該。
許是樂極生悲。他心裡正得意得很,想著到底是應該從地上跳出來,嚇一下唐昊哲好呢?
還是故意裝要暈倒的樣子,在暈之前把蕃茄醬抹點到唐昊哲臉上,讓他更害怕?
他還沒來得及實施呢。心臟那裡突然傳來一陣抽痛。
他的臉頓時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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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起伏太大,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傷。
這下不用想著怎麼裝了,他是真難受了。
心臟那裡一抽一抽的疼,情緒起伏太大。讓他的心臟難以負荷。
最後直接的結果就是暈了過去。
而他一暈,是嚇到了唐昊哲,但是把老師也嚇到了。
更誇張的是,他額頭上的血,醫生急著給他做急救,讓人隨便包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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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的額頭上纏著繃帶,還住進了醫院。
姚友芊目瞪口呆的看著兒子。已經到了無語的地步。
“姚凡。”姚友芊從回了北都之後。還沒有連名帶姓的叫過兒子的名字,一叫,就叫成了原來的名字:“顧奕凡。你,你——”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是誰教你的?”
顧奕凡的頭垂得更低了,完全不敢看自己媽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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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伸出手,因為太過生氣,手都有些拌了:“說啊,誰教你的?”
顧奕凡說不出來,白色的床單襯得他的小臉越發的白。
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可憐兮兮的小臉,讓姚友芊到嘴的指責嚥下。
兒子還在住院,醫生又說不能讓他受刺激。
他倒是想教訓教訓他,還要體諒一下他那顆脆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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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感覺能跟兒子好好溝通了,她這才在床邊坐下:“凡凡,抬起頭來看我。”
顧奕凡抬起小臉,可憐兮兮的小臉對上姚友芊的臉時,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凡凡。”姚友芊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思考怎麼跟他說比較合適:“唐昊哲昨天那樣捉弄你,肯定不對。但是。這不表示,你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去對付他。”
“為什麼?”顧奕凡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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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有些頭疼,卻還是很冷靜的給兒子解釋:“媽媽這樣說好了。別人打你一拳,你就要打別人兩拳回來。你覺得這樣好嗎?”
“——”
“就算你能打兩拳回來,那如果對方比你厲害呢?假如對方被你打了兩拳之後,又找你繼續打你。你怎麼辦?”
“我——”
“你說你還能繼續打回去。可是拋開能不能打贏不管,這就好像你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你難道能把狗咬回來?”這個比喻不太對,不過姚友芊也顧不上了。
“不能。”好髒,他才不要去咬狗。
“那你下次還要整唐昊哲嗎?”
顧奕凡搖頭:“不整了,可是他欺負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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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姚友芊多少還是知道點小孩子的心理的:“過了今天,他保證看到你就繞道走。”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還沒有回家,不過聽顧奕凡說就知道了。
唐昊哲被嚇壞了,說不定馬上就回美國,就算不回,相信也不會再來找凡凡的麻煩了。
“那太好了。”顧奕凡鬆了口氣:“我其實一點也不想整他,要是他願意,我可以跟他當好朋友。”
就像他跟在英國的珍妮弗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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