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來花花世界,少數幾次顧家的人來,也缺少他的身影。
丁洛夕沒有那麼自傲到覺得顧承麒是在躲自己,她還沒有那麼重要。
他不來,她也不想了。
更加安靜,專心的做事。她心裡清楚,這份工作雖然上不得檯面,卻是真的可以解決她的困境。
她漸漸學會看人眼色,學會在服務那些客人的時候偶爾開幾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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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丁洛夕拿了新一個月的薪水。
她沒有動用那三十萬,而是去找了一處房子。
房子不大。在醫院跟會所之間,小小的兩室一廳,剛好夠他們一家三口住。
母親的病,後期還要經常去醫院檢查,手術的成功,伴隨著的是後期要特別小心,預防各種併發症。
丁洛夕本身就是護士,尋常的打針,用藥,她完全沒有問題。
找好房子,安頓好父母,丁洛夕的生活還是繼續下去。
她沒有再想顧承麒,對她來說,顧承麒就是懸崖上的那一朵雪蓮花。
他高不可攀,如果真的想去採摘,她會摔得死無葬身之地。
她清楚這一點。不會有一點不應該有的心思。
她不光是做會所的事。為了多賺點錢,她會在下午或者是晚上的時候,也去做一些兼職。
當然,對父母那邊,她有另一套說辭。
所幸在醫院上班,本來時間就是不穩定的,所以父母倒是一點也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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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病趨於穩定,她銀行的存款,也有了小增長。
她想,或許不需要三年,有兩年,就可以把欠顧承麒的錢還掉。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竟然又會遇到顧承麒,在他們那個失控的一吻之後。
而現在,離那時已經過了一年多。
時間太久,久到她都忘記了,她曾經被那個人男人吻過。
久到她也要忘記了,她曾經因為那個吻,對眼前的男人起過一點點不應該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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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籌交錯,衣香麗影。名流雲集。
這是一個宴會。丁洛夕接的兼職,一個晚上,就有五百塊。還不包括小費。
她今天剛好輪休,覺得這個活很不錯,就來了。
她到了會場之後,才發現,宴會的主人,她也認識的。
那個顧承耀。她還記得在會所的時候,聽人說過他也是死了妻子的。
卻不想現在他妻子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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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家非常開心,大肆的慶祝這件事情。
她端著酒,心裡清楚,如果這個宴會是顧家辦的,那麼她有可能也會遇到顧承麒。
只是遇到了,又怎麼樣呢?
她跟他,終歸是兩條平行線。
端著托盤,她走得的姿勢很標準,拜這幾年端盤子的生活所賜。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真的再簡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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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剛剛被左盼晴唸了一頓。
母親欲言又止,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讓他有些頭痛。
“承麒,你看承耀的兒子,都那麼大了。”
左盼晴其實不是真的想讓兒子馬上就結婚,生孩子。
可是至少要讓他有點這種意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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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半了,宋雲曦離開已經五年半了。要怎麼樣懲罰自己也夠了吧?
要怎麼樣的懷念,也夠了吧?
就算這些他都不願意放棄,要繼續懷念宋雲曦,可是他不可能真的一個人過一輩子吧?
左盼晴理解顧承麒的心情,可是她也是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