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雜草對中,兩名男子爬了上來,身後還拖著一個女子。
“人救上來了。”
男子點了點頭,沒有移開目光,眉頭緊緊蹙起,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個白色衣袍渾身散發的戾氣的女子。
“那邊的人不少,我們想要將人救下來並不容易。”
男子點了點頭,抬步朝那邊走了過去,“將她帶上船安置好。”
那人一愣,立即應道:“是。”
薄魘見此情況,面色在也穩不住,暗道了一聲“糟”,凌厲的目光朝
三長老射了過去。三長老顯然沒想到邵輕會在這個時候露出真容,心咯噔了一下,察覺到薄魘投來的目光,立即明白了事態的嚴重。
如今,邵輕不能再殺。
在場不少人都是知道蕭輕悅的,若是傳出去,各大門派受過蕭輕悅恩惠的人多不勝數,況且不少門派對龍門早已不滿,若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有了聯名出師攻打龍門討說法的這個名頭,他們可不管蕭輕悅這個人的真實性,反正就是絕對不會輕易饒過龍門。
若想要將邵輕殺了,那麼這裡看到這一切的所有人,也必須得殺了,如若不然,傳出去就完蛋了。
可也不能再將她留下來了,那會為龍門帶來無盡的麻煩。
但就這麼放走,他們又如何能甘心!
想到這裡,三長老惱怒的瞪了薄姬一眼。這個女人,狠是夠狠,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非她逼迫任笑墜海惹怒了邵輕,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薄魘和三長老想到的這些,魏程徽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看來情況是對他們有利,可他卻並不希望邵輕的這張面容現世,那樣會為她帶來很多麻煩。
“殺了她!”邵輕又重複了一遍,只是表情已然顯得很不耐煩了。
薄魘還是沒有動手,只是三長老卻已經動了,幾步上前將薄姬扣住,與邵輕道:“邵輕,大家都知道你擅長易容之術,亦知道蕭輕悅已經死了三年了,你假冒她不過是為了讓我們放你走,你想都別想!”
下方的弟子面面相覷,三長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邵輕懂得製作人皮面具,在龍門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難保她臉上這張也是她自己弄成來的。
邵輕面色依舊冷然,正要開口說什麼,魏程徽突然靠了過來,在邵輕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邵輕蹙眉,打消了開口反駁的念頭。
這時第三剎也站了出來,道:“世人皆知蕭輕悅生得絕色傾城,二長老的女兒,芙兒,也曾貼上人皮面具假扮過蕭輕悅的模樣。女子皆是曖昧之人,這不足為期。”
若是三長老是與邵輕敵對的人,第三剎之前可是一直在幫邵輕的,他總不會附和三長老的話,一時間眾人有些搞不清情況了。
外面氣氛僵硬,而另一處,邵輕的虛空中,邵輕正站在一片茫茫的血色之中,一言不發的望著外頭的場景。
邵輕雙手環胸,面色不善道:“血劍,我讓你出去,可不是讓你給我找麻煩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血劍無辜道。它確實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面具竟然這麼脆弱,還說什麼特殊玄鐵做得呢,還經不起它一擊。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邵輕冷笑,想置身事外,可沒那麼容易。
以血劍現在的力量,連薄魘都打不過,如今鬧了這麼一出,要麼它將所有人殺了,要麼就……
血劍可不想死,當即諂媚道:“我想到解開內力和靈力的方法了。”
邵輕依舊冷笑漣漣,“有你在,不需要。”
“……”
站在邵輕身側的魏程徽似察覺到了什麼,低低道:“邵輕,拖下去不是辦法,殺出去。”
與此同時,邵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