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的一場春“雨”淋灑,火勢剛剛得到控制,有逐漸澆滅的好趨勢……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要繼續點火為好。
掙扎了一小會兒後,我決定很不負責任地將此事全部推給鄭賢耽。
方法很簡單,我先去浴室裡洗個澡,然後把髒的三角褲扔掉,換上乾淨的衣服,將尿失禁的嫌疑徹底洗脫了。等鄭賢耽醒來後,我就順理成章地指責他竟然半夜尿床!……人證物證都齊全了,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哇嘎嘎。
計劃很完美,實施起來也非常順利。
鄭賢耽睡得跟頭豬似的,完全不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也根本料想不到明天早上一起床,他就會被扣上“十二歲還尿床!”的惡名。
我洗完澡後穿著鄭賢耽的浴袍,去客廳裡看了一會兒電視後便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陳阿姨和鄭叔叔晚上大概去參加什麼公共聚會了,一直到深夜才回家。
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客廳的燈被開亮,下意識地遮住眼睛想擋住刺眼的光線,然後聽到陳阿姨驚訝地呼叫聲:“唉!?亦般在我們家?……怎麼不去蛋蛋床上睡?”
我蠕了蠕嘴巴,嘟囔著回答:“蛋蛋尿床……我不跟他睡。”
不知道陳阿姨聽了我的話是什麼反應,因為那之後我又陷入了安穩香甜的沉睡中。
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可別提有多舒服。我醒來時陳阿姨和鄭叔叔早已經吃完早飯、又出門上班了。而鄭賢耽呢……不知道去了哪,房間裡床上沒有他的身影。
我又找到陽臺去,發現他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背對我彎著腰,一雙小手用力地搓洗著盆子裡的床單,看起來很認真但很不熟練,時不時就會炸出一點水漬,濺到自己臉上。
我走到他身邊蹲下,饒有興趣地勾起嘴角,問:“鄭賢耽,你幹嘛呢?”
他臉色一僵,沉著聲音說:“你沒長眼睛嗎?自己不會看?”
見他心情不悅,我就越是疏朗,說:“我當然知道你在洗床單,只不過我想知道床單好好的、幹嘛要洗?”
“髒了。”鄭賢耽沒好氣地丟出兩個字,顯然不想再跟我繼續這個話題。
我卻偏偏不著他的意,死纏著他問到底。故裝驚訝地瞪圓雙眼,說:“床單弄髒了!?……你該不會是尿床了吧!?”
鄭賢耽抬起頭瞪我一眼,說:“你瞎猜什麼……是大白兔半夜跑到我床上拉小便,所以我才洗床單。”
“……喔,原來是這樣啊。”我捂著嘴眯眼偷笑,心想鄭賢耽演技真好,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我知道真相,肯定會被他矇騙過去。
“你家大白兔真不講衛生。”我壞笑著繼續落井下石。
鄭賢耽冷哼一聲,沒有理我。
我也拖了一個小板凳過來,坐在鄭賢耽身邊,一邊扇扇子一邊看著他勤勤懇懇地搓洗著被我汙染過的床單,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爽歪歪了。
……突然回想起一個很嚴肅很正經的問題,我猶豫了半分鐘後叫了一聲鄭賢耽的名字,問:“你還記得昨天傍晚的事麼?”
鄭賢耽略顯疑惑地蹙起眉毛,“什麼事?”
我有點糾結,吱吱唔唔地說:“就是……那個,你喝醉了,不醒人事,睡在床上,然後那啥了……”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