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睡著了,倒不是她真的有多累,而是倒黴慣了的人,已經麻木不仁了,那話怎麼說來著,蝨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蘇悅兒在想了想蘇家現在的家境情況後,還是毅然的決定去白家當大奶奶。
好歹那是大奶奶啊,世家的大奶奶啊,反正古代不都是妻妾成群嗎?一群心甘情願的女人哄著一個智障,倒也挺好,我呢就不用愁吃喝,只管體驗下貴夫人的生活不就好了?反正不成了,咱還有兩下子,逃跑那是小CASE!
蘇悅兒睡著前,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第三章 智障似桃花
蘇悅兒的睡眠從來不算好,畢竟多年的殺手生活使得她的警惕性很高,本來睡著了還好,但是外間軟榻上的秋蘭打出一聲小呼嚕的時候,她就醒了。
觀察了四周沒什麼後,她抱著枕頭決定繼續和周公聊天,卻不料摸到了一個紙包。
藉著昏暗的燭火,她開啟紙包一看,全是些灰黃色的粉末。當下她心中一動以指甲蓋挑了一點點聞了聞,倒是凝了眉:如此辛辣氣味,這不是川烏粉嗎?這人枕頭下放包毒藥是什麼意思?
蘇悅兒是個殺手沒錯,她最擅長的除了飛刀匕首之外,便是對於毒的使用,植物動物都是她最關心的“科研”物件,她做殺手掙的錢除了養活那殘疾的弟弟,全都用在照料她的高階寵物和研製毒物上了。
暗殺是個技術活,有的時候是要目標死的很安靜的,所以蘇悅兒別的不成,關於毒倒可以算是個行家裡手,而她之所以能赫赫有名,也恰恰是這上面有一套,所以這東西她立刻就認了出來。
難道蘇月兒同志真的自殺來著?莫不是照那秋蘭說的,你還有個情郎,而後你為情郎殉情了?
蘇悅兒只能猜測,畢竟這裡沒人能給自己答案。當下她把紙包收了,放回枕下,而後乾脆就在床上啊,跟前的小櫃子裡翻騰起來,看看還能尋到什麼不,結果這一找,倒令蘇悅兒有些驚訝,毒是再沒找到,但是從匕首到小刀她倒是找了好幾把出來。
她看看這些武器,在看看自己手上的繭子,她確信,自己是個練家子,想想那秋蘭說自己是半年前才從什麼寺廟裡回來的,八成是學了功夫的,不由的心花怒放,就想試兩下,不過看到對面睡的香甜的秋蘭,倒也收了心思,畢竟眼下一切都是先安穩下來快速適應了才是正理。
揣了刀啊匕首的傍身而睡,蘇悅兒迅速的找到了安全感,很快再度入眠。
不過,兩個時辰後,大清早的天還沒亮呢,她就被召喚了起來。
蘇悅兒無奈的看著黑漆漆的天,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幸好她從來都是六點就起床練功的,看著天色也不過早一個小時,倒也沒覺的什麼。
房裡置有木桶,早有張家父子燒好了水,送到樓上來。屏風擋著給加滿了水出去後,蘇悅兒也就泡了個熱水澡出來,被秋蘭架著梳頭了。
頭油上發,梳子翻飛,蘇悅兒以欣賞之色瞧著秋蘭給自己梳出了非常繁瑣又漂亮的八寶髻,不由的咂舌:梳個頭都這麼有講究,怪不得說古人起的早就是騰時間出來梳頭的。
依次的打扮上妝,再把幾朵珠花一別後,黃銅鏡裡的臉龐全是嬌美之色。
“小姐生的美,白家人見了一定歡喜的。”秋蘭說著取了衣服給蘇悅兒套,蘇悅兒便學著電視裡那樣伸著胳膊等人家穿,倒把秋蘭瞧的微微撇了嘴:“小姐這半年都沒叫奴婢伺候著更衣,今日裡倒是肯了也真是難得,您今日一嫁,伺候你的丫頭婆子可就多了,小姐能記得叫人伺候就好。”秋蘭嘴裡說著給蘇悅兒剛套上,這屋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竟是她那便宜娘來了。
當下裡又是一番絮叨,說些嫁人前應景的話,繼而又叫她吃了點東西墊著,這邊帶著一家親分別和她說了幾句話後,請了喜娘進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