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動,眼裡更閃著一絲感動。
此時前轎裡的白子奇聽的是真真切切,不由的扶額一笑:但願你治的住她!
轎子到了前廳門處便停了,兩人下了轎子,略一整理這便進了廳去。蘇悅兒掃眼過去,就看到從太太到二奶奶竟都已到了,顯然他們兩個又是最後。
“怎麼才來!”老太太一見她們進來便先開了口,話語裡雖未有不悅,卻也難免有些責怪。
“是孫媳想到要拜見舅老爺,有些緊張,一時多妝扮了會,來的遲了些。”蘇悅兒一臉的小心翼翼,好似還真是緊張著的。
“呵呵,來吧,這是你親舅老爺,海家的二爺,快照著禮數行禮吧!”老太太說著一指下手處的人,便對著那邊說到:“這是奇兒的妻,蘇家的大小姐!”老太太話音一落,便有放墊子的,有捧茶的到了近前,蘇悅兒頭都沒敢抬,規規矩矩的磕頭行禮,而後捧著茶恭恭敬敬的高舉:“舅老爺請用茶!”
“蘇家的?”有些年輕的聲音響在近前,完全和蘇悅兒預料的中年人的聲音不同,她當下便上挑了眼珠偷瞧,則看見一個年輕人用一雙灰色的眸子在打量她。
趕緊的垂眼,她做著恭敬狀,心裡卻納悶怎麼舅老爺這麼年輕,而此時那舅老爺卻十分失禮的說到:“你是奇兒的妻子,總要抬頭來給我瞧瞧什麼樣吧,低成那樣,哪裡有個正妻該有的大氣。”
蘇悅兒聞聽這話語裡的不悅,雖是十分詫異他何以說話這麼硬,但還是賠著笑慢慢的抬了頭:“舅老爺說的是,是月兒失禮了。”
此時她看清楚了舅老爺的面容,那高高的鼻子,灰色的眼眸配著一張古銅色的臉,竟是稜角分明的充滿了異域味道,當下使得蘇悅兒想到了混血,不由的猜測著大爺的親孃會不會是個混血兒。
“長的還行,但是從面相到骨架瞧著可都不如景陽郡主看著有福氣啊!”舅老爺說著伸手端了茶喝了,便又冷冷的說到:“不過奇兒已經如此,能娶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倒也不錯。”說完茶杯一放抬了手,身後的丫頭便把一個大錦盒捧到了跟前。
“這裡面的東西,是我姐姐在時就為奇兒的正妻備下的禮,今日奇兒娶了你,我就代姐姐將這東西給了你!”說完他一揚手,那丫頭遞送過來,蘇悅兒只得千恩萬謝的接過,而後由紅玉攙扶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你呢?見我也不叫我?”海家二爺此時眼卻掃向了站在一邊只知道看著自己的大爺,一臉的冷色瞧著絲毫無親近之感。
大爺的唇角哆嗦了下,才輕聲喚著:“小舅舅。”
“哼!”那海二爺不屑似的嗓子裡哼了一聲,擺了手,另一個小廝則捧了個錦盒出來,自己對著大爺說到:“白爺,這是我家主子去京城辦事時,專門給你買的風箏,你拿著玩去吧!”
大爺笑著露出幾顆牙齒,伸手接了便謝也不說一句直接縮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只拿眼瞧著海家二爺,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想親近又害怕的感覺,竟令蘇悅兒有種錯覺,好似大爺此刻就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孩子。
“小舅子,你今日難得來,我叫人備下了席面,我們一起用……”老爺見禮畢便欲要請他一同入席以做相迎,可此時那海二爺卻一抬袖子:“不必了!少時,亦狂還有個重要的宴席要參加,會有人來接我的,我今日來原本就是為的兩件事,這拜帖上也說的清楚,一個是照禮數的替姐姐來看看兒媳,一個便是有樁事要知會一下。”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類似文書樣的東西遞交給了身旁相陪的白家老爺。
白家老爺一見那文書,眉便是微蹙,繼而接過後卻並未急著開啟,而是看向了老太太。此時老太太輕嘆了一聲,便似回憶般的說到:“真是時光荏苒啊,一轉眼又一年過去了。亦狂啊,每次我瞧著你就能想起亦蘭來,看著你就能想著她的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