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肩:“有些事誰也無法預知,禍福相依,也未嘗不可,我雖不入朝堂,但也知朝事一二,天下將變色,遠離一二也是好的,待雲雨過後再望七彩,也不壞嘛!”
大老爺淺笑:“老弟倒是越來越通透了,果然是生意人,盤算的緊。”
老爺只得笑笑:“生意人講利,這些年我也只學會了這個,可不如兄長滿腹才華能握風雲,母親之去在我心中乃是大痛,得失已不願想拉!兄長你又何必……”
大老爺的眉一擰,淺笑一下:“我與母親自小就不是很親你是知道的,自懂事起便跟在祖輩膝下,母親與爹爹總是在外奔波,何曾將我護在冉?人家母親相夫教子不出二門,我卻難得在府中見她幾面,後來我入學堂寒窗苦讀,終得功名,大登料後小登科,也未能與母親得近幾日,說來我與你嫂子的親事也是祖輩為我安排的,似乎,我與母親並無什麼親近,你又何必要我同你如此!”
老爺聞言扯了下嘴唇不言語,太太則面露難色,而大太太則抿著唇轉了頭裝作吃茶,一時間廳內的氣氛驟變,而此時大太太總算看見下首位立著這位衣素清雅的蘇悅兒便乾脆的相言以緩解廳內的氣氛:“弟妹
倒是好眼光,挑了這麼一個標緻的好兒媳在身邊!瞧著,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說著衝蘇悅兒招手:“來來,到我近前來”,
蘇悅兒心說你方才裝看不見我,把我晾著,這會氣氛不好了,你拿我出來開言,敢情你倒會擺弄人!心說歸心說,她還是到了近前淺笑:“伯母誇讚了,悅兒可沒那麼好!”
大太太笑著將蘇悅兒仔細打量,蘇悅兒也趁機瞧看了她,便發現這婦人保養的極好,明明也是四十多歲的人,卻偏偏雙眼處不見皺紋,就連那頸子上也沒一絲老紋,使得在她旁邊那明明比她還能小個一兩歲的太太,倒顯出一份老態來,看著好似她的姐姐了。
“回來的路上除了聽聞婆母的事,便是聽了一路你的,有說你凶神惡煞如老虎的,有說你狂妄張揚似妖魔的,還有些別的長長短短,叫我和你伯父差異非常,可今個見了,明明是個溫柔如詩的女子嘛,瞧看著一副小家碧玉之色,委實叫人疼,只是,以我這過來人所言,若家主是你,未免短氣了些,還是要貴氣些的好,壓陣談吐總不能輸了氣勢,可知?”
蘇悅兒聽的心裡冷笑,面上倒押著賠笑:“伯母說的事,悅兒受教了。”
太太在旁看了眼蘇悅兒,微微抿了唇似笑,而此時大老爺卻說到:“聽說你現在掌了家主?”
蘇悅兒立刻衝大老爺頷首而答:“正是,照老祖遺訓接了家長之位,更掌了紅門。”
夾老爺的眼掃了下蘇悅兒點了頭,衝蘇悅兒擺手道:“紅門如何與我無關,白家大小的事交給你,你就要細心,說實在的,你今年怕還未雙十吧?”
“是,尚有兩載。”蘇悅兒垂了眼皮。
“那隻怕許多事還拿捏起來難握個分寸,你伯母在此,有不清楚的倒可問問他,如今我回來丁憂,倘有難處也可來問,不小…子奇呢?當真如傳言般,人不知所蹤了嗎?”
蘇悅兒衝大老爺小福身一下言到:“這個如今月兒也難答,官府裡以叫人去尋,白家糧業裡也知會了分號,想來過些日子也該有信,我想他該是瘋玩到哪家分號去了,只是一時不得音訊罷了!”
大老爺點了頭,看向老爺言到:“明日我去衙門,太守處,還有城主家走一趟好了,就運算元奇糊塗,好歹也要早些把人尋到,一個婦道人家,撐一時家主還是可以,若和母親那般掌一輩子,且不說外人言語,只家中陰盛陽衰,成何體統?”
蘇悅兒聞言微微抬眼而掃,便見大老爺一副領導作風,大有頤指氣使的架子,而大太太則摸弄著衣袖並不言語,不過眼卻在廳裡掃來掃去,似是看人,又似是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