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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餐廳的包廂裡,坐在桌前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看了看手錶,然後將鼻樑上的眼鏡取下擦了擦——他已經這樣做了好幾次了,顯然他的心情很不平靜。
“別急,史蒂文,老先生一向很準時的。”身旁邊的好友,亞森。科恩伯格安慰著說道。
“我知道,亞森,我只是有些激動,我一想到有些人對我說什麼與其拍攝此片,不如把錢捐給大屠殺博物館之類的,我就止不住的憤怒!”斯皮爾伯格在桌上重重敲了下。
“是的,我知道,我也一樣,”亞森點點頭,然後笑了笑,“不過這次一定能拉到投資,你的目標也一定會實現。”
“但願如此。”斯皮爾伯格點點頭,這時包廂的門被一箇中年人推開了,然後進來了一位老人,雖然白髮蒼蒼,但是自有一種威嚴的氣勢。
史蒂文和亞森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前者伸出了手:“你好,梅森先生,我是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科恩伯格應該跟你說過我了”
“是的,你好,斯皮爾伯格先生,我是克萊斯特。梅森。”老人點點頭和他握了握手,脫下外套交給身邊的中年人,同時介紹道:“這是我的律師,安德森。格林。”
又一番寒暄後,四人一起坐了下來,斯皮爾伯格乾咳了聲,正要說話,老人卻已經舉起了一隻手:“科恩伯格先生已經跟我詳細的說過了,我也找人瞭解了相關情況,並且閱讀過了原著小說,所以我完全同意你的計劃,並對這部電影進行投資,而數目……”他頓了頓,然後肯定的說道:“無上限!”
史蒂文驚呆了,他忽然有種難以自持的激動,為了這部電影在年前他就買下了改編權和製片權,但是那時時機尚不成熟,所以他一直沒有動過,直到進入9年代後,他才開始開始四處奔走為這部電影呼籲,但是很多人都不看好,甚至有人覺得奇怪,一個向來以遊戲心態拍攝驚險片、恐怖片和科幻片而著稱於世的“孩童”導演怎麼會有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夢想。
他為此苦惱的度過了無數個不眠的夜晚,雖然焦頭爛額,卻始終不渝的堅持奔走著,就在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老朋友亞森。科恩伯格卻從紐約傳來訊息,原良知基金會主席,克萊斯特。梅森先生願意對這部電影進行投資,這讓史蒂文欣喜若狂卻又疑雲重重,當他風塵僕僕的趕來後,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訊息,怎能不讓他激動。
“你……太慷慨了,對此,我表示……我表示十二萬分的感謝!”激動之下,早經過無數風浪的斯皮爾伯格也不由有些結巴起來。
“這是我應該做的,”老人輕輕搖了搖頭,“雖然那個時候我們家族已經早早移民到了美國,但是依然有不少成員在波蘭被害,有些事情是不應該忘記的。”
“是的,有些事情不能忘記。”史蒂文跟著沉重的點點頭。
老人忽然微笑了起來:“說起來,還真是該慶幸,我已經有很多年不看電影了,電視也很少看,如果不是我的小孫女現在在好萊塢當小演員,我也不會關注這些,也就不會遇見科恩伯格先生了。”
“您的孫女在好萊塢演電影嗎?”史蒂文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的,她也寫寫劇本之類的。”老人不打算多談這個話題,搖搖頭後忽然問道:“我想你應該會去波蘭進行實地拍攝吧?”
“是的。”斯皮爾伯格點點頭。
“那麼我有兩個要求。”
“請講。”
“一、寧可另建場地,也不要在任何集中營進行拍攝,切勿驚擾亡魂!二、我想主要演員你應該早有人選,那麼除了這幾位,儘可能讓那些曾經得到救助的以及在集中營得以倖存的後裔出演曾經的角色!”
斯皮爾伯格沉默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