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開口道:&ldo;小妹,這次的旨令是……&rdo;
這具身體冷笑了一聲,嚼著嘴裡的梅花,問道:&ldo;又是要殺誰!什麼時候以維護陰陽正道的族人竟成了他們的殺人機器,看不慣就殺掉,不順了自己的意殺掉!&rdo;
&ldo;小妹,你這是何苦,當年祖父接了那令牌便要世世代代的遵守,這一輩裡面只有你繼承了那血脈,這份責任你就是逃不掉的。&rdo;
嚥下口中的東西,撥出一口濁氣,這具身體哭笑道:&ldo;殺了那麼多人,我們遲早要遭報應的,遲早會被上天拋棄。&rdo;
背後的人不再說話,兩人就這麼站著,忽然一陣狂風吹了過來,宮鯉身上打了個寒顫便醒了過來。
墨崖依舊是坐在榻上盤膝調息,宮鯉睜眼的時候他也看了過來,見她醒來後呆呆的看著床頂,便快步走到床邊,外面的清風聽著裡面有動靜,也走了進來。
&ldo;醒過來便好,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ldo;沒有事。&rdo;
宮鯉下意識的躲開墨崖摸她頭頂的手,抿著嘴看著背面,她雖然是醒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發狂時候做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那雙手一次一次攔著她,還有五夫人尖利的笑聲,身體上斑駁的痕跡,這一切都像是烙印一樣,刻在她的腦子裡,一想起來就頭疼噁心。
&ldo;不舒服的話就再歇歇,你這身體雖然無礙,但是氣息卻不穩,最近還是少出去為妙。&rdo;
清風出聲打破這尷尬的僵局,對著宮鯉囑咐道。
而墨崖也捏緊了手,立在一側,他要怎麼解釋當時那催情藥的作用下,看到的其實是她,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卻正好被她看見。
那五夫人所說的什麼救她之類的話完全就是鬼扯,他甚至都沒有記住那張臉。
而如今宮鯉看都不願意看他,避如蛇蠍,好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噁心東西。直到清風離開,宮鯉才動了一下,但是仍舊沒有給墨崖半點視線,轉過身拍了拍枕頭便又躺下。
墨崖站在床邊見她如此,心裡也是不好受,便走過去將她一把拉起來,制止了她的掙動。
&ldo;放手,別碰我。&rdo;
&ldo;你到底在生氣什麼?對於山洞中的事情,我也解釋的很清楚,是那妖婦使了催情的藥,我才一時不察覺中了圈套,她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是和王府的祖父輩有些淵源,也曾經將她從青樓救出,那不過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是王府骨血,當時王府凋敝,我才施了援手,我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誰……&rdo;
&ldo;是麼……我知道了。&rdo;
宮鯉聽完墨崖的話,心裡卻是得到了一些安慰,但是卻總是忘不掉之前看到的畫面,不能看到墨崖的臉。
&ldo;你若是不舒服,便繼續休息一會兒吧。&rdo;
&ldo;好。&rdo;
墨崖將被子掖好,在床邊坐了許久,宮鯉開始還留心聽著身旁的動靜,過了一會兒便真的睡著了。
夢境之中恍恍惚惚,一會兒是亂戰,一會兒是夜中奔襲,聽到了武家人的鈴鐺聲,還有族中男子特有的服飾。似乎是有個人在為她上藥……
最近幾日睡覺並不踏實,即便是睡著了,也會忽然之間醒過來,然後身上乏的厲害,宮鯉很清楚這種狀態,怕是靈魂中的另一個也在甦醒。
之前越氏阿梨醒來的時候,便是這般,將自己深刻的記憶都展現在宮鯉的夢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