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課?天哪!”
“平時她跑出去瘋玩不見蹤影。你剛要偷一下懶,她就會憑空出現各種用刑,簡直沒法過……”
“掌院太狠了!嗷嗷!”好幾名弟子抱著頭上的包仰天長嘯,滿目飆淚,墟淵頓時充斥滿各種憤怒咆哮。
雲雁與徐澤龍幾人圍坐在一處,倒沒有跟著叫嚷,只是抬手擦劍稍息。唯有梅成功將頭湊上,幾乎要埋下去撞擊木樁:“沖虛掌院簡直是惡鬼!又殘忍又暴力!我受不了啦!”
徐澤龍環顧四周弟子們,微微一嘆:“聽說他們上次任務,是到了天府國的前線。結果遭遇了大批中低階魔族,折損了好幾名弟子。”
“我也聽說了。”張浮生點點頭:“所以回來後,掌院才如此進行鍛鍊。不過……方式似乎有點過激。”
“這是北斗常用的鍛鍊方式,算不了什麼。”林月楓獨自站立在人群外圍,擦拭著儀光哼了一聲:“你們覺得苦累,是**與精神力尚未達標的表現。”
眾人被他搶白一番,又無以對答,只能努力瞪向他。
梅成功終於按捺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我說林師弟,你都全達標了,怎麼還是築基初期啊?”
“你要不要試試我築基初期一劍?”林月楓轉頭瞟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頂了回去,使他脖子猛縮。
“我想試。”他身邊響起一個聲音,大家紛紛轉頭望去,面露驚訝。只見雲雁拍拍灰塵從木樁上站起,上前兩步將止水劍鋒垂直於地,望向林月楓沉聲道:“殘燈點亮華光現。”
又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抬手抹去額頭汗珠。賞星潭一戰後,雲雁這傢伙失蹤了些時候。再回來上課時,顯得極為古怪,每天都糾纏著林月楓要切磋。
然後每天在眾目睽睽下,被林月楓揍得跟個豬頭似的,大敗而歸。
“這是她五百三十五次對林師弟,說出切磋道偈了。以前還有多次,可當時我沒有計數。”梅成功急急瞟向雲雁,以掌側到嘴邊對大夥悄語:“屢戰屢敗到這個數目,也是位奇人。”
憐生水搖搖頭打斷他:“姐姐自有她的想法,我看著每次的切磋,她都不以勝利為目的,似乎想在某方面取得進展……”
“得了,反正我做不到。”梅成功晃晃腦袋:“每日每夜主動湊上去,被那囂張的小子打臉……也太……”
“一線生機救末年。”身後的林月楓似乎早已習慣雲雁的異狀,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接下應戰。而許多劍修院的弟子們則伸懶腰打哈欠,紛紛駕雲離去。
這兩人的切磋,他們每天都要看數次,完全沒有懸念,早已看得百般無聊。那林月楓是個隱藏了修為的怪物,弟子們沒哪個打得過他。也沒哪個願意出醜,輕易去挑釁他除了雲雁。
現在沖虛掌院越來越苛刻,嚴酷緊湊的訓練使得大家新舊傷不斷。還有兩個時辰又得早課了,才不想浪費時間去看這戰鬥。隨著弟子們紛紛離去,連張浮生等人也起身告辭。
瞬間場地空了下來,靜默一片。
憐生水與徐澤龍從不落下雲雁的一場戰鬥,兩人抱膝坐在原地,無聲觀看著雲雁在林月楓的進攻中,挪移碾轉。
在他二人身後,景大寒摸著光頭也沒有走。凝神觀戰半響後,他抱起胳膊搖搖頭出聲道:“我不明白雲師妹為何喜歡捱揍?她還喜歡什麼你們給我說說?”
徐澤龍與憐生水根本不理他。
這人對仙蹟崖每個女弟子都如此,追了這個捧那個,每日撒歡似地跟隨討好。可惜劍修院人人醉心劍道,他的戀愛之旅以百分之百失敗告終。
“哎!”景大寒望向雲雁左右抵擋的身影,頗有點兔死狐悲:“雲師妹想要打贏林師弟,恐怕比我找到心愛的劍修道侶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