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片刻就看遠處,一隊身材魁梧的帶刀衛闊步而來!
“都住手,讓開,錦衣辦案!”
長刀一亮,所有人瞬間退避三舍。
中間一位虎背熊腰的侍衛頭領,怒目掃過現場眾人。
“誰是沈同和。”
“正是在下!上差大人來的好啊,他們膽敢毆打會元!”
“沈同和,趙鳴陽,跪下聽旨!”
“皇上口諭,禮部尚書吳道南檢舉,吳江舉人沈同和,吳江舉人趙鳴陽,科場作弊,著即奉旨,複試!”
“啊?還考啊?”
“冤枉啊,冤枉啊!”
“考了便知!帶走!”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我當朝會元,大人!”
沈同和一陣驚慌,可是依然逃脫不了被錦衣衛帶走的命運。
這一幕可看樂呵了另一撥學子,他們看著沈同和的背影,興奮的吆喝起來。
“第一名的沈同和複試去咯!”
“第六名的趙鳴陽在替他去考啊!”
人群在大笑中散去。
“會元沈同和在複試中交了白卷,處以杖責,流放千里!
代考之人趙鳴陽,處以杖責,革去功名,永不敘用。
萬曆四十四年,科場弊案震驚朝堂,所涉官員皆被嚴懲,我兄弟三人首次赴京趕考,便遇到了科場舞弊這樣的鬧劇,我兄弟人三人全都名落孫山。
三年後,我兄弟三人再來趕考!
伯聚兄高中二甲第四十五名,二宋兄科場不順,再度名落孫山。
恭喜伯聚兄弟。”
宋應星兄弟,拱手相賀度量非凡!
二層舞臺之上,坐在蘇晨身邊的老年宋應星,搖頭一嘆。
“自此以後我兄弟二人又去趕考。”
等第一層的二宋兄弟再回首時,兩人已經佈滿鬍鬚,儼然一副中年形象。
“天啟二年,我兄弟二人,第三次科考不第。”
“天啟五年,我兄弟二人,第四次科考不第。”
“崇禎元年,我兄弟二人,第五次科考不第。”
“崇禎四年,我兄弟二人,第六次科考不第。”
“六上公車十六年,我已五十四歲。”
“六上公車十六年,我已四十五歲。”
“六次落地,卻看到世間永珍,名生百態,我得以深入市井,求問農業和手工業的各種實用知識,我們為功名奔波多年,卻沒能好好盡孝。
母親已年高多病,我願回家侍奉母親,但家境卻日益艱難。”
“我出來做事,在京候職。”
“我正好回家,整理筆記,編纂書稿。”
“有勞兄弟!”
“辛苦兄長!”
二宋相對一拜。
原本動聽的bGm此刻卻格外煽情。
就連一向最推崇的行小鮮肉的李川,看著臺上歷經芳華,一生追求高中,回過頭時,卻已經滄海桑田的兄弟二人。
只感覺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