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操江衙門到普通的漕幫幫眾無不是心中雪亮。但是,誰又會和銀子銅錢為難?特別是成色極好的南中銀元和通寶?
守漢已經透過隆盛行的渠道知會過漕幫,日後海河河工,少不了漕幫的一杯羹,就算是南漕海運,到了天津接駁轉運,從泥沽到朝陽門這一段也是要交給漕幫的兄弟們的。
為了表示出誠意,隆盛行的幾位掌櫃還領著漕幫的堂主們到提督南漕事宜太監劉太監府上拜會。在送上了隆盛行旗下糧米店的米票和珠寶行的珠寶維修憑證之後,劉太監拍著胸脯表示,“河海一家,咱家也是受過老祖宗交代的!南漕事關皇上的用度,自然要交給妥帖的人去辦!除了漕幫的熟手。京畿地面還有誰家可行、可信?”
如今米飯班主要走,漕幫的兄弟們自然要盡一份心。
“洪九老、盧九老。白谷兄,某家這座營盤,便送給二位仁兄,營中的這些器械帳篷之物,宣大軍和三邊的兄弟們看得上的,便只管拿去就是。”
在營帳內,守漢對著前來送行的洪承疇、盧象升、孫傳庭三人很是豪情的用手畫了一個圈,指點著營盤之內的這些固定資產。
“這許多東西。老兄便說丟下就丟下了?”孫傳庭有些不太相信,是不是耳朵又聽錯了?
“唉!也是沒辦法,有數千百姓要跟隨在下回南中去,船上實在是沒有空間再運這些東西了。好在京師距離天津不過數百里,忍一忍便過去了。”
看著那輜重營中堆積如山的糧食、肉食,還有個把時辰便可以為數百人做出熱飯的炊事車,七、八成新的帳篷。各鎮前來送行將領們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南中軍前腳走,馬上就調親兵來搬運!
“二位督臣,孫撫臺,下官在給皇上上表辭行之時,也提到了內地流寇作亂之事。一點管見與三位共勉,算是拋磚引玉。”
“願聽高論。”
“眼下流寇遍地,官軍到處清剿,不過是揚湯止沸而已。稍稍懈怠,立刻又是民亂沸騰。”
“揚湯止沸?”
三人都是飽學之士。稍稍咀嚼了守漢的這一提法便覺得頗為形象。這鍋湯確實是沸騰之極,自己到處疲於奔命。不就是將鍋中的湯舀出去?!
“下官斗膽,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何為薪?將薪抽往何處?”
“各方饑民便為釜底之薪!”守漢一字一頓的,唯恐帳內諸人聽不懂。
“眼下守漢蒙皇上厚恩,總督南中軍馬錢糧諸事,總理兩廣剿撫事宜。那南中正是沃野千里之地,又有大小島嶼無數,正可以將內地饑民運往敝處,一來移民實邊,二來,溫飽之後,何人願意四下裡流竄?不知性命完結於何時何處?”
眾人半晌無語。
此法確實頗為妥當。但是,眼下卻不具備條件!
且不說流民成千上萬,動輒以十萬計。莫說是如何令他們前往南中開墾,將這許多的流民控制住,不令他們沿途劫掠騷擾州縣便已經是一件大工程了。
何況還需要大量的口糧。
如若是海運前往南中的話,西北和中原的流民如何抵達海邊?在何處港口出海?皆是問題!
一旁的王寶將不準備帶走的物資清冊遞給守漢,“主公,這是要移交的物資,請主公查閱。”
“三位,這些,算是守漢送與三位的。希望日後我們還有機會並肩作戰。不過,為了大明江山社稷,我是寧願永遠沒有那一天!”
“五千石糧食,四百頂帳篷,輜重車二十輛。其餘零散物資器械若干。”
洪承疇三人掂量著這份清冊,卻不知說點什麼好。
“眾位將軍,咱這就走了!有機會再見!”
“黃將軍一路順風!”
馬隊